雅間裡充斥著令人昏昏欲睡的甜香。
白色的煙霧繚繞,蕭罡的樣子模糊起來。
他的嘴不停的一張一合,“就是他。他不但炸燬了齊家的工坊,還掠走了經驗老道的徐師傅,意圖破解齊家火器的秘密……趙耿將徐師傅安置在了城郊的公主峰附近,還準備了大批的木炭、硝石、硫磺等……”
“公主峰~秘密製造火器~意圖對付齊家~~”
齊謹之像一隻學舌的鸚鵡,不斷的重複著蕭罡的話。
蕭罡繼續蠱惑,“炸了公主峰,銷燬所有的原料,破壞趙耿的計劃。既能報仇,還能破解齊家的困境。”
“炸、炸公主峰!向趙耿報仇!”
齊謹之的語氣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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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罡又重複了幾遍,見齊謹之已經將他的話印刻到了腦子裡,這才滿意的停下手指。
站起身,他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子,帶著花草香氣的山風徐徐吹進雅間。吹散了屋內的白色煙霧,那股子甜香也漸漸消失了。
齊謹之的眼睛終於有了光彩,他呆愣的看了眼四周,顯是還沒有徹底回過神兒來。
“大哥,事情就是這樣。小弟真的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一切都是姓趙的殺才所為!”
蕭罡抿著唇角,略帶委屈的說道。
齊謹之腦子一片混沌,記憶深處彷彿有個聲音在說:“蕭罡是無辜的。真正的兇手是趙耿。趙耿劫持了熟知火器製造的徐師傅,如今正秘密在公主峰研製火器!”
齊謹之猛地瞪大了眼睛,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震得茶壺、茶盅等瓷器叮噹作響。他憤怒的吼道:“好個姓趙的殺才,居然膽大包天的對我齊家出手,真真罪該萬死!”
……
“系統,我知道你還在這裡。我求你了。救救我吧。我欠你的能源寶石,待我脫身後,我一定加倍給你!”
伸手不見五指的石室中。一個枯瘦的身影蜷縮在地上,雙手合十抵在額頭上,狀似瘋癲的不住祈求著。
石室裡甚是空曠,也極為安靜。定點聲響便十分明顯。
石室外,幾個錦衣衛。或坐、或躺,或眯著眼睛小憩,十分悠閒自在。
聽到石室裡的聲音,他們絲毫都沒有覺得意外。
最近一兩個月的時間裡。裡頭那位一直都是這幅模樣。
瘋瘋癲癲,自言自語,是哭是笑。赫然一個神志不清的瘋婆子。
“孃的,那賤人又開始了。這都多少天了。她也不嫌煩?‘西同’,是誰?我怎麼聽說,她的男人是齊家的那個齊勉之?她求救的時候不喊自家男人的名字,卻口口聲聲喚著一個野男人……嘖嘖,這齊姚氏,估計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斜倚在牆壁上的一個留著絡腮鬍的黑壯漢子不屑的啐了一口,滿是嘲諷的說道。
“管她是不是水性楊花呢,到了咱們兄弟的手上,她最後只能有一個下場——死!就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動手。唉,六哥,咱們都在這個破山洞裡待了好幾個月了,到底什麼時候能出去啊!”
答話的是躺在條凳上的精瘦男子,生得尖嘴猴腮,活似猴兒一般。只見他猛地坐起來,扭頭問抱著酒葫蘆跐溜跐溜喝酒的小隊長。
“急什麼?上頭說了,齊姚氏定然還有秘密沒有招出來。且等她全都招了,再說下一步也不遲。”
被喚做‘六哥’的那人,年紀三十來歲,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前,手握酒葫蘆,守著兩碟子小菜,吃得津津有味兒。
聽到屬下的抱怨,他不急,慢悠悠的解釋道。
“還等?六哥,我看那女人早就嚇瘋了,神志不清的,約莫連她自己的身份都記不清了,哪裡還有什麼秘密可挖?”
最先說話的絡腮鬍也有些急了,沒好氣的說道。
整日裡待在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吃不好、睡不香,比坐牢還要辛苦。再耗上幾個月,慢說屋子裡的瘋女人了,就是他這個大男人也會被逼瘋!
“是呀是呀,六哥,咱們不能就這麼幹耗下去啊。實在不行,就按咱們的老規矩,給她孃的上點手段!孃的,詔獄裡三十六道刑罰,我就不信撬不開她的嘴!”
精瘦男子滴溜亂轉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