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徑一處小院的時候,楚玉好奇的問身邊的丫鬟:“咦?這裡是客舍嗎?可是有什麼貴客?”
隨侍的齊家丫鬟趕忙回道:“好叫楚二小姐知道,京中的天使暫住在這個小院裡,另外還有妙真大師派來的護衛。”
“天使?”嘿,不就是太監嘛,幹嘛叫得這麼肉麻兮兮的。
“妙真大師還派了護衛來?莫非京中的傳言是真的?大師真的格外看重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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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那個女人’時,楚玉語氣裡難掩厭棄。
齊家的丫鬟聽她這般不客氣,低垂的雙眉皺了皺,但很快又佯作沒有聽到,一板一眼的回說:“妙真大師與我家大奶奶投緣,大奶奶來西南快三年了,每年大師都會派人給大奶奶送東西,什麼布料啦、什麼藥材啦還有一些小玩意兒,全都是當年各地進貢的上品。這次我們大奶奶懷了孩子,大師更是精心挑選了醫女、穩婆和乳母,千里迢迢的命人送了來。還有啊——”
哼,我家大奶奶可是妙真大師的心頭寶。而妙真大師又是太后、皇帝都看重的頂級貴人,慢說你個不知哪裡來的破落戶,就是楚夫人。我家大奶奶也不會放在眼裡!
“停停停,我就隨口問一句,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楚玉最見不得顧伽羅過得好,聽了這話,只有惱怒的份兒,她不客氣的訓斥了丫鬟兩句,沒了亂逛的心思。直接往前堂趕去。
小丫鬟撇撇嘴。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嘿,還是怕了吧?!
楚玉等人剛剛離開,便有幾個精壯的漢子從外頭進來。快步進了小院。
“怎麼樣?外頭到底怎麼了?”
內侍急得滿頭大汗,見這幾人進來,快步衝上前,疾聲問道。
“齊謹之似乎動了真怒。短短一天的功夫,竟調集了四五百的鄉勇進城。烏蒙府城的大小街道全部封鎖,那些鄉勇正一寸一寸的搜尋呢。”
幾人中打頭的是個相貌不揚的黑瘦男子,他抹了把汗,沉聲說道:“真是沒想到。這齊謹之年紀不大,看著又一副白淨斯文的模樣,動起手來竟是這般狠戾。昨兒幾個鬧事的人。全都被他抓了起來,如今全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內侍白胖的臉上驚疑不定,顫聲問道:“那、那他不會遷怒咱家吧?”
昨兒若不是他鬧著出城調查案子,齊謹之、蕭二十九等人也不會跟著出城,城內約莫也不會大亂,齊謹之的妻子更不會早產……
天呀,還有妙真大師,嗚嗚,內侍心中的小人已經掩面大哭,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
其實此次來西南,聖人那邊早就有了腹案,所謂的‘徹查齊顧氏’,不過是走個過場,真正要調查的是西南各部的動向,以及是否有人暗中與京中勢力勾結。
齊謹之夫婦有沒有私自種植鶯粟子,聖人真心不在乎,畢竟妙真大師拿性命做了擔保。聖人若是深究,豈不是擺明不信妙真大師,甚至還想逼死她?!
且不說聖人和妙真大師的感情有多深厚,就是為了妙真手中的神秘勢力,聖人也不好為了區區一個齊顧氏就跟妙真翻臉啊。
內侍之所以在烏蒙那般行事,不過是在夾帶私貨罷了——
一來是出京時有人暗中收買,讓他稍稍為難一下齊氏小夫妻;
二來是公報私仇,誰讓妙真太過囂張,連手底下的人都跟著張狂,沒少跟宮裡的內侍、宮女結下樑子;
三來嘛,也是想擺擺天使的譜兒,好多從齊謹之手裡撈些好處。
現在好了,因為他的那點子私心,間接害得顧宜人早產,似乎情況還不太好……內侍越想越害怕,他真不敢想象自己回京後,面對的將是怎樣的結果。
“公公,這事細想一下也不是壞事。”
黑瘦漢子見內侍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暗暗鄙夷,臉上卻沒有絲毫表露,故作深沉的丟出這麼一句話。
“什麼?這還不是壞事?那要怎麼樣才是壞事?”莫非看著他被妙真狠狠收拾、小命不保,那才是壞事?!
內侍彷彿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著嗓子跳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