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勇為難的撓了撓頭,他剛回來,能探聽到的訊息有限。再者,還有一半的兄弟如今正在水西,一時半會回不來,他根本無法得到全面、詳實的資料。
齊謹之剛說完,也發現自己太過心急了,又說了句:“這些你下去後仔細調查,務必將護衛中的不安分子全都清查出來。對了,別忘了給京裡送信,讓家裡查一查鄭彪一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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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勇連連點頭。
齊謹之見他面帶倦色、腿上還帶著傷,便讓他下去休息。
齊大勇退了出去。
齊謹之又命人將劉虎喚來。
劉虎是僅次於齊大勇的副手,對齊謹之忠心耿耿,見了面,根本無需太多言語,只一眼便瞧出了齊謹之的異常。
他上前兩步,驚呼道:“大爺,您受傷了?齊大勇這廝也太沒用了,居然沒能保護好您?”
齊謹之擺擺手,“一點小傷,不當什麼的。我喚你來,主要是想問一問最近幾日縣城和衙門裡的情況。”
劉虎用力的覷了一眼齊謹之的氣色,見他看著還好。強按耐下心中的擔憂,盡職的回稟道:“回大爺,前日外頭傳來訊息,說是外頭亂兵為禍、韃子肆虐,縣城中的好些個人家紛紛跑到山裡避難,縣城竟生生走了四分之一的百姓。”
絕大多數都是些富足人家,有錢人更惜命啊。且這些人的訊息靈通。能探聽到尋常百姓聽不到的內部。
劉虎繼續回稟著:“縣衙裡還好。孟主簿和周先生都是厲害之人,將衙門的日常事務安排的極妥當。特別是這兩日城內流言滿天飛,百姓們被某些人煽動得人心惶惶。但周先生及時做出應對措施,如今城內的情況已經安定了許多。”
齊謹之又問:“六大家族呢?他們中可有哪家躲出去避難?”
“說來也怪,這幾家竟無一人逃離縣城,”
劉虎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卻極近客觀的表述著:“他們非但沒有出城,反而從各自的山寨、田莊調集了不少精壯。昨日。羅、楊等幾家家主還派人來縣衙,詢問孟主簿需不需要人手幫忙。”
齊謹之心念微轉,似是想到了什麼。繼續詢問:“馬家呢?馬仲泰可有什麼異常?”
馬家竟沒有趁著王府起事的當兒,跟著一起造反。這讓齊謹之多少有些意外。
在回來的時候,他還曾經跟顧伽羅嘀咕:沒準兒剛回到烏撒,迎接他們的便是縣城被馬家重兵圍攻的局面咧。
劉虎回道:“馬家一切如常。就是前幾日城中百姓大肆出城避難的時候,馬家的老寨主和幾位族老也跟著離開了。”
齊謹之皺眉:“馬家想跑?”
他們不要烏撒了?還是另有打算?
劉虎搖了搖頭。用不確定的口吻道:“應該不是,馬仲泰和他的孩子們還留在家裡呢。”
馬仲泰一人留下有可能是馬家的計劃,但是把孩子們也留了下來,就不似在做戲了。
然而,就在齊謹之主僕兩個說話的時候,外頭忽然有人進來彙報——
“縣尊,劉捕頭,方才馬家闖進幾個蒙面人,將馬縣丞的一雙兒女都劫走了。”
齊謹之微驚,“蒙面人?還劫走了兩個孩子?”
這事兒有點兒古怪呢。
沉吟片刻,齊謹之忽的問了句:“劉虎,你剛才說馬家留了多少人?”
馬家是重點關注物件,劉虎安排了好幾個人在馬宅附近蹲點,對這個問題很是清楚:“馬家一共留了四十人,然而真正留守在馬宅的僅十人。”
“那也不對,”齊謹之微蹙眉頭,手指篤篤敲了幾下桌面:“幾個蒙面人便闖入馬家,穿過層層院落跑到內院去抱走兩個孩子,除非是熟人作案,否則根本不可能!”
劉虎愈發不解了:“熟人?馬家的人都走了,又有哪個‘熟人’會特意劫走兩個孩子?”
齊謹之勾起唇角,“不是劫,而是接,約莫是那位阿娜依的手筆吧。”
顧伽羅曾經跟他說過,在同樣一件事情上,男人和女人關注的重點不同。
男人更理性,而女人卻更加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