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了!
馮世稍稍往後退半步,將卡特不算單薄也不雄偉的身體讓在最前面。
他可不想被一幫憤怒又愚昧的傢伙拉進對方的領域,再被對方用豐富的經驗打敗,還是讓可以刷臉的卡特和他們交流吧。
和馮世共事多年,卡特立馬明白馮世的意思,主動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聚在這裡?”
最前面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很快一隻手從他們中兩個人的間隙伸出來,將左邊那個人扒拉開,緊接著一個面色焦急的村民從中擠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細長的東西。
待那人舉起手,馮世發現那是一個木雕。
製作木雕的人簡單的雕刻出一個女人的五官,身體像是俄羅斯套娃一樣沒有四肢,但更為瘦削,沒有俄羅斯套娃那樣珠圓玉潤,各個部位的區分依靠鮮豔顏料描繪出衣服和珠串。
娃娃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頭頂上大蓬的髮辮,像是某種非洲髒辮的變種,配合上娃娃略顯憨態的表情十分可愛,如果放到後世一定是不錯的景點紀念品。
但顯然這超前的審美並不適合心胸被信仰和愚昧填滿的清教徒們,更遑論誕生於未知的恐懼已經支配了他。
“卡特先生!”那個人操著諷刺混合憤怒的聲線,大聲吠叫:“你可真做了件好事!”
這極具攻擊性的姿態讓卡特皺眉,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事件,那些事件大多以流血收場。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麻煩您說清楚些。”
卡特不卑不亢的態度激怒了那個男人,他揮舞手臂,像是被奪走配偶的大猩猩,只差對著自己不算雄厚的胸大肌狂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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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該死的玩意兒是你女僕的!我在我女兒的床上發現了這個被詛咒的玩意兒!”
不不不,那就是一個可愛的木雕,沒有任何詛咒在上面。
作為正宗的魔女,馮世表示自己可以打包票。
“先生,冷靜一些,你的女兒到底怎麼了?”
“冷靜你【嗶——】!,操你馬【嗶——】!……¥ap;ap;¥……¥~!!!”
卡特的話讓男人進一步失去理智,當場破口大罵,跟在男人身後的牧師不得不讓旁邊兩個人按住男人,以免他衝上前對準卡特的大臉來上一拳。
“讓我來說吧。”神父的表情從和善變得嚴厲:“今天早上埃布林的女兒一直不舒服臥病在床,一開始埃布林和他的妻子認為孩子只是因為昨天晚上的騷動受驚了,睡一覺就好。
但下午的時候那個孩子忽然痛苦的在床上扭動呻吟,體溫也很快變高,發起燒來,喂她東西也不吃,水也不喝。
沒辦法他只好請我來處理這件事,但當我念誦經文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是不是忽然變得力大無窮,只要你們靠近她就瘋狂想要逃跑或者反擊,你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控制住她,然後她忽然暈倒了?”
“誒,對,你怎麼知道的?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馮世從卡特身後走上前,右手搭在卡特身上,向牧師和一眾村民微微欠身:“我是卡特的校友,畢業於密斯卡託尼克大學醫學系,精通藥劑學,輔修民俗學,是一位教授。”
“額!馮世先生?!”牧師認出說話的人,忽然意識到不妙,他還想說什麼,對上馮世深邃的眼身體忽然因為恐懼僵硬,像是晚上被強光照射眼睛的雞。
馮世從腰包裡掏出一枚麥角,黑色細長的菌核在火光下顯得格外深邃和邪惡,讓村民不禁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