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具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是傳說的昇華,是人類幻想的結晶,是一個英靈最大的依仗和底牌,使用得當可以在逆境中翻盤。
就像是替身使者們的替身,寶具理論上沒有高下之分,只有擊落星辰的流星一條和連柳洞寺地板都打不穿的ea。開玩笑的)
就像是韋伯現在乘坐的馬車,如果光從外形上看,這僅僅是用牛拉的古老雙輪戰車,不存在現代汽車的封閉式設計,乘員全然暴露在空氣中。
縱使車體內外雕刻有精美的花紋,並奢靡地使用黃金裝飾,但看起來就很硌屁股,坐起來絕不會舒服。
可現實卻是這輛作為寶具的戰車不但坐起來很舒服還會飛,飛行的過程中車外的氣流對車內的人也僅僅是微風拂面的程度。
即便伊斯坎達爾做響尾蛇機動,也不會出現臉皮如波浪一般向後蠕動的恐怖景象。
如果是在參加聖盃戰爭之前,能坐在這樣的神秘學瑰寶上,韋伯一定會開心地跳起來,但現在他一點心情都沒有。
埃爾梅羅二世的話像手術刀一樣精確地破開他的驕傲和故意忽視的缺陷,將他的自卑完全地暴露出來。
誠如埃爾梅羅二世所言,他只是因為一時衝動選擇參加聖盃戰爭。
為此他竊取了老師肯尼斯的聖遺物——伊斯坎達爾披風的碎片,目的僅僅是證明自己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
但韋伯你很清楚,自己並不優秀,甚至作為魔術師的資質只能說是平庸,還是墊底的那種。
家系不過三代,初代涉及魔術的原因是成為了魔術師的情婦,不管是魔術迴路的數量或魔術刻印的品質都極為粗劣,連給從者提供足夠的魔力都勉強。
如果不是一時的衝動選擇參加聖盃戰爭,韋伯·維爾維特人生的用途不過是襯托天才們的背景罷了,就算他現在站在這裡,也不過是因為弱者的好運。
沒看到他的老師都不屑於追他嗎?到現在都沒有現身。
“為什麼要撤退呢?”韋伯頹唐地問。
他並沒有太過期待伊斯坎達爾的回答,因為他自己已經有了答案。
他實在是太弱了,就算伊斯坎達爾天下無雙,他也會拖後腿,最終導致伊斯坎達爾失敗。
“畢竟對面的從者太多了,就算是想要征服他們,地點和時機也不合適啊!”
依舊是那樣豪邁的聲音,但傳遞的內容卻讓韋伯感到屈辱。
果然是因為自己……
“話說回來,你覺得那個愁眉苦臉的傢伙怎麼樣?”
“……”
韋伯張張嘴,想要說些不甘下風的氣話,但話到嘴邊卻變成:“如果是那個傢伙,你應該會更容易取得勝利吧……”
“啊,確實吧,不過小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你就是我的aster,而且你也太看輕自己了。”
轉過頭大笑著挼了一把韋伯的狗頭,在韋伯安全駕駛的驚呼中,伊斯坎達爾單手操持戰車的韁繩,由衷的讚賞:“你之前那個測試魔力殘渣的方法就很棒啊!”
韋伯眼一瞪身邊的沒頭腦,頓時不開心,憤憤地說:“都說了那是最基礎的辦法,稍微強一點的魔術師都不會使用!”
“正是因為基礎所以才好啊!”伊斯坎達爾毫不在意韋伯的憤怒,從容闡述自己的想法:“如果太麻煩了一般人根本學不會好吧!
我以前行軍的時候,那些神官天天嚷嚷他們的法術是神賜予的,高貴不可侵犯,最後還不是累個半死,選擇簡化一部分法術教導全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