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閃爍著的太陽都是不可名狀的偉大存在,被諸神所環繞的額,在那混沌的中央蔓生著的便是這一切的源頭——盲目痴愚之神、萬物之主:阿撒託斯。
祂被大群毫無心智也沒有固定形狀的舞者鬆散地環繞著,隨著由那抓握在無可名狀的爪子裡的可憎長笛所吹出單調低音而安頓平歇。
只有這樣,這建立在祂混沌詭夢上的世界才能得以存續。
那確實是世界的起源,馮世沒有騙他,但卻不是遠坂時臣追求的根源。
畢竟沒有離開過自己世界的遠坂時臣又怎麼會知道:世界不止一個?
僅僅是直視這荒誕的場景,遠坂時臣就發生了不可逆的變異,棕褐色的毛髮從每一根毛孔中滋生,寬短的頜骨被無形的力量拉長,退化的犬齒重新發育,彰顯獸性的猙獰。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遠坂時臣從一個風度翩翩的英倫貴族變成了一隻學人穿衣的捲毛狒狒!
但遠坂時臣對此毫無所覺,他完全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用全身所有能接受外界刺激的器官貪婪地記錄所能感知的一切。
每一秒自己都在變得更加強大,世間所有的真理自發地鑽進他的腦袋,歡愉地和他的腦漿結合,彷彿沸騰的火焰。
只要這樣下去就好了。
在無垠的混沌和褻瀆的嘶吼中,遠坂時臣放棄了思考,成為了一臺記錄儀。
【叮咚,您收到一份郵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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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幾乎在馮世關門的同一時間,結衣語氣毫無起伏地念出系統提示。
啊,還在生氣嗎?
馮世有點想要撓頭,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面上無異,按照預定計劃關門。
“等一下!”遠坂凜尖叫,見馮世看過來,遠坂凜的氣勢一下子弱下去,卻支著身體說:“爸爸還沒有回來!”
馮世手很穩地把出鑰匙,迎著遠坂凜晦暗的表情說:“門後面空間的時間概念是模糊的,只有走過門內外空間緩衝區的這段路程和我們這邊的時間掛鉤。
簡而言之,我們所在空間的一分鐘足夠遠坂先生走過去在走回來,如果他現在沒回來,那就是不打算,或者不能回來了。”
就像是斷頭臺上落下的閘刀,馮世斷言:“已經沒救了。”
遠坂凜身體搖晃了兩下,卻堅強地站穩了,含淚沙啞地說:“你答應過父親,會在我成年之前幫助我的對吧?”
“對,這你可以放心,不管是財產還是魔法,啊,你們是叫魔術來著,我都會給你提供優良的幫助,只要你自己不拉跨,就不會亞於你的父親。”
遠坂凜惡狠狠地昂起頭,向馮世甩出右手,奶凶地喊:“我絕對會讓你刮目相看的!你就給我記住吧!”
“好啊,”馮世笑笑,握住遠坂凜的手:“我很期待,不過關於你們家族的魔術課程還需要一段時間編寫,現在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和櫻一起開始基礎魔道教學。”
“我還需要再熟悉魔術工坊……”
“那倒不用,那些裝置我已經掃描完了,相應的說明書和教學視屏也再製作中。”
“那你之前怎麼不說?!”遠坂櫻像炸毛的貓,她這些天這麼辛苦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馮世攤手一笑,說出讓遠坂凜差點氣得快要吐血的話:“那你也沒問我啊!”
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惡啊?可就是打不過好氣喲!
看著炸毛,非常想要衝上來小拳拳錘自己膝蓋的遠坂凜,馮世卻是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