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言峰神父。”
“你好,你好馮世先生,歡迎來到冬木市。”
兩人打完招呼,遠坂時臣這個牽頭人優雅地引出他們此行的目的:“馮世先生將會在冬木市居住一段時間,並代替遠坂家族管理這片土地的靈脈。”
言峰璃正的表情嚴肅起來。
地脈就像是大地的血管,裡面流淌著龐大的魔力洪流,若是靈脈枯竭,被靈脈滋養土地就會荒蕪,同時靈脈也是滋養神秘的源頭之一。
魔術師往往會選擇粗壯的靈脈定居,若是靈脈和魔術師的血脈不匹配,還會造成魔術師後代失去魔道潛力,淪為普通人,就好比間桐家族。
由於靈脈太過重要,又往往由當地的魔道家族掌控,多方博弈最終的結果是:本地魔道家族管理,魔術協會登記造冊,聖堂教會現場監管。
即便如此,靈脈管理者失職或造成的危害還是讓聖堂教會的監督人員心交力瘁。
身為監督者他們有處理後事的義務,可不是每個區域都可以煤氣或天然氣爆炸糊弄過去,更不要說因為靈脈異動引起的天地異變。
不知道多少負責事後處理的聖堂教會成員被迫成為磚家叫獸,熟悉各種科學定律的同時擅長記憶消除,胡扯能力一流還能緊跟時事。
因此當言峰璃正得知祖上信奉基督教、優雅正派好懂安分)且和聖堂教會世代交好的遠坂時臣,打算將靈脈的管理權轉交給一個外來魔術師,言峰璃正第一反應是頭皮發麻。
他還記得第三次聖盃戰爭時期德軍加入戰鬥,如果不是德軍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撤出冬木市,恐怕他們要被基諾夫空艇反覆洗地,和彈坑水乳交融。
要不是那時正值戰爭期間,什麼現象都好鬼扯,言峰璃正都懷疑自己會換上胃病和心臟病。
此刻言峰璃正只想吶喊:時辰你是不是被威脅了?是的話就喊一聲,我喊上兒子和你一起併肩子上!
“……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沉思片刻,言峰璃正問出相對忌諱的問題。
沉吟些許,遠坂時臣謹慎地回答:“我找到了更容易通向根源的辦法,這一次恐怕有去無回,馮世先生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在凜成年之前他會代為管理靈脈。”
你真的沒有被催眠嗎?
言峰璃正很想問。
但遠坂時臣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言峰璃正也沒有再反對的理由——更換靈脈的管理者是魔術師之間的內部事宜,他一個聖堂教會的神父著實不好介入。
言峰璃正只得換上公事公辦的語氣向馮世詢問:“馮世先生,你應該知道管理者的職責吧?”
“當然,”馮世舉起右手宣誓:“我發誓隱藏神秘,不主動挑起爭鬥,配合聖堂教會監督,維繫冬木市靈脈的長治久安!”
言峰璃正聞言臉色稍稍緩和,不論馮世心裡是怎麼想的,能說出這番話就已經讓他很意外了。
要知道絕大部分魔術師都是反社會人格,如果有必要,魔術師們絕不會吝惜恐··怖··襲··擊,光是言峰璃正自己就聽說過某個小有名氣的魔術師殺手為了狙殺一個魔術師直接炸掉整個飛機的事件。
而且按照現在這個情況看,遠坂時臣口中的新方法大概是馮世提供的,魔術師都渴求抵達根源,馮世卻願意將方法共享出來,極大的可能性是拿遠坂時臣做實驗。
這樣簡單的意圖遠坂時臣不可能看不出來,但還是願意把管理者許可權暫且移交給馮世,很可能是馮世用抵達根源的方法交換來的,那麼……原來如此!
遠坂時臣是希望聖堂教會監督馮世,讓其準時交還靈脈,並且多關照關照他的妻女遠坂凜不受馮世的欺辱。
言峰璃正表示自己已經看穿了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相信時臣看人的眼光。”言峰璃正向遠坂時臣打了個眼神,和藹地說:“我和時臣是故交,時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若是馮世先生遇上什麼麻煩,或是拎不清楚的問題找我就是了,犬子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還是有些手段的。
畢竟魔術協會和聖堂教會和螺旋管還是有差別的,其中的彎彎道道大抵不一樣,馮世先生還請務必小心啊!”
聽言峰璃話中正夾槍帶棒一番敲打,馮世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一定一定,還請到時言峰神父別嫌我麻煩。”
“放心,職責所在!”
就這樣,在表面一派和睦的氣氛中,馮世笑眯眯和聖堂教會達成共識,看的遠坂時臣膽戰心驚,又不知道該如何提醒自己那位老朋友,馮世其實是恨不得幹掉他的異端。
直到兩人回到遠坂宅邸的會客室,遠坂時臣依舊有點神情恍惚。
他還以為今天的會面會在兩派的爭吵中落幕,沒想到會這麼和平。
如果不是不方便,遠坂時臣都想問一問馮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結衣就沒有這個顧慮了:“爸爸,你今天竟然沒有拆掉那個教堂?!”
馮世的笑容逐漸消失,目光在結衣身上游蕩,尋思哪個部位比較經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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