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深臉色一白,揪著賀紀辰衣服的手不由收緊。
賀老爺子威嚴道:“把她放下。”
賀紀辰英俊的臉上線條緊繃,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卻沒有動。
賀老爺子的臉色頓時更加陰沉。
慕深深睫毛顫了顫。
說不定裴毅就是想讓賀紀辰和賀老爺子反目,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力。
她忍著腹部的絞痛,咬唇道:“賀總,請放我下來吧。”
賀紀辰依然沒有動。
賀老爺子臉上明顯帶了幾分怒意:“放肆,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抱著這麼個女人出去,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拍到,你知不知道會被賀家帶來怎樣的影響?”
“這麼個女人?爺爺,他是我的女人,請你注意你的用詞。”賀紀辰冷漠道。
“你……”賀老爺子被氣得臉色發青,“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既然髒了,你就換一個,你何必為了個女人跟我對抗,別忘你現在的位置是誰給的!”
賀紀辰自從回到賀家,雖然桀驁不馴冷酷淡漠,卻並沒有這麼直接的忤逆過他。
可以說,這是他們爺孫倆第一次這麼針鋒相對!
居然是因為一個小女人!
“呵,”賀紀辰站在那裡冷笑了一聲,“這就是你想要的吧,暗中把我派去保護深深的保鏢扯掉,只留下ike,以為深深被姦汙了我就不要了對不對?這比你自己出手要容易是吧?”
“難道你還想要這個女人?”同為男人,賀天來自然知道男人最無法忍受的是什麼。
問出這個問題,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最容不得背叛和半點瑕疵的賀紀辰,怎麼可能還要。
慕深深心情漸漸下沉,指關節被她握得泛了白。
賀紀辰的獨佔欲有多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對忠貞這方面他也比任何人都有著近乎偏執的執著,容不得一丁點的背叛和瑕疵。
他認定她被侮辱了,當然不可能再要她。
這麼說,她是不是要捲鋪蓋走人了?
捲鋪蓋,她哪有鋪蓋可卷,從外公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是孑然一人。
“我當然要慕深深。”
賀紀辰擲地有聲道,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聞言,慕深深的目光滯了滯,以為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向他。
賀紀辰抱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收緊,牙關咬得緊緊的,一雙眼睛因為極力隱忍著怒意而泛著猩紅,目光冰冷得彷彿能將人凍成冰雕。
“你說什麼?”賀老爺子震驚的看向賀紀辰,瞳眸瞪大。
“我說,我要慕深深,我賀紀辰就要她一個人!就算是她再被羞辱一百遍,我還是隻要她!你如果殺了她,我就抱著她的骨灰過一輩子!”
“你!”賀老爺子氣得舉起柺杖就朝賀紀辰狠狠打去。
賀紀辰不避不躲硬生生受了這一個柺杖,連哼都沒哼一聲。
慕深深震驚的無以復加,心裡五味陳雜,眼睛有些潮溼。
他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可哪怕認為她被人侮辱了,她還是斬釘截鐵的說出只要她的話。
該是失望還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