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紀辰唇角的那點笑意,更像是碎冰,沁入她的骨血。
夏如煙死死攥著手指,掌心幾乎扣出血。
她竭力忍著聲音的顫抖,轉向裴毅:“阿毅,我們走。”
裴毅臉色冷峻,一身名貴的純手工西裝,氣質出眾,絕對女人們趨1;之如騖的鑽石男人。
鬱雅不由好奇的問:“裴先生,剛才發生的事情,你是沒看到還是……無條件信任夏小姐?”
裴毅緊抿著唇,沉默了幾秒,才冷冷道:“不是沒看到,不是信任,也不是不介意。”
只是,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畢竟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她懷著他的孩子,他是夏家的小姐,而他需要夏氏這個跳板。
賀紀辰淡淡的開腔,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只不過還沒觸碰到他的底線,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裴毅抬頭,看著隔著兩米的距離挺身而立冷峻內斂的男人,眼中隱隱有暗流湧動,不由用力握緊拳頭。
手掌被握著的夏如煙疼的糾結起小臉,卻不敢出聲,像是生怕引起賀紀辰的注意。
然而,賀紀辰還是看向了滿臉惶恐臉色蒼白夏如煙,輕描淡寫的開口:“夏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剛才就直接對著鏡頭承認你情難自禁,插入了裴總和你姐姐的婚約,導致他們分手。”
夏如煙臉色更加慘白,咬著牙,緊緊攥著手指,眼底翻湧著不甘和憤恨。
“既然裴總執意要插手,夏小姐,那你就重新錄一段,我給你最後一次正式替深深澄清的機會。”
這個男人似乎無論跟誰說話,都是這麼一副不緊不慢冷淡沉靜的調子。
可冷淡的背後,是尊貴冷酷的霸道和目空一切的狂妄。
賀紀辰隨意看了眼時間。
夏如煙似是被他這個動作刺激到,臉色一變。
裴毅凝眉,眼神鎖住她惶恐不安的小臉,冷聲道:“你到底在怕他什麼?”
“阿毅……”夏如煙眼神閃爍,語氣中帶著祈求,“我明知道你是姐姐的卻還是愛上了你是我不對,原本就是我對不起她,我可以道歉的。”
裴毅當然知道他們對不起慕深深,可慕深深也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他不是嗎?
裴毅冷冷看了眼深沉冷漠的賀紀辰,視線從慕深深身上掃過,臉色陰沉的拉起夏如煙,徑直朝門外走去。
賀紀辰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神色淡漠的很,並沒有阻攔或者再說什麼,只是偏過頭,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女人。
慕深深對上男人幽暗深邃的黑眸,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的涼薄氣息,知道這男人在生她的氣,因為她又一次在遇到難題的時候沒有想起他。
不等男人開口,慕深深主動解釋:“對於這件事,我不是不想通知你,是因為當時的情況有些緊急,我……一生氣就給忘了,想起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了錄影棚的舞臺中央。”
賀紀辰輕笑一聲,這個理由,可真強大。
“慕小姐,我真是替你的新老闆擔憂,這麼令人著急的智商,怎麼擔得起賀宇集團專案經理的重任?”
“……”
慕深深被他噎得不輕,心裡又有些不服氣,於是故作灑脫的撥了下頭髮,慵懶道,“反正你又不是賀宇集團的老總,又不是你受損失!”
賀紀辰淡淡挑眉,不置可否。
鬱雅看向賀紀辰,表情難得愕然:“你真的……跟她在一起?”
當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這種問題,就代表她喜歡他,沒有意外。
慕深深微微眯了眯眼睛。
賀紀辰伸手一拉,將慕深深從沙發上拉起,扯入自己懷中,順手圈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