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的持續作用下,鄧天華體內的傷勢,在逐漸被修復,原本衰竭的心脈,也在進一步恢復正常。
時間推移,十五分鐘後,鄧天華那原本慘白的臉色,也多了些紅潤之色。
這時,蘇揚拿過何忠早就弄好送來的人參漿糊,往鄧天華的胸膛上灑了過去。
畫面中,灑在鄧天華胸膛上的人參漿糊,在金針的抖動下,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排列開去。
只十幾秒的時間,便勻淨地覆蓋在了鄧天華的胸膛表面。
五分鐘過後,鄧天華胸膛上的人參漿糊,徹底徹底變成了烏黑色的凝結狀物質。
蘇揚目光動了動,伸手往他身上一拍。
那十八根金針恢復本有的顏色,陡然飛起,探手一抓,便將金針抓在了手裡。
而那烏黑色的凝結狀物質,卻如被燒過的紙張一般,隨著金針的離去變成了一堆無用的灰燼,散漫地落在鄧天華身側的床鋪上,只有少許成了飛灰,飄動在房間裡。
“好了,他沒事了。”蘇揚開口說道,不緊不慢地將金針插回狼皮。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果然,原本處於昏迷中的鄧天華,緩緩地睜開了老眼。
眼中閃過一抹迷惑之色,他看了眼天花板,眼珠子轉了轉,蹙著眉頭。
“我怎麼在這裡?”
“父親,父親您醒了,感覺如何?”鄧千河見狀,大喜過望,連忙來到床邊關切問道。
“感覺……嗯?”鄧天華愣了愣,感覺了下身體內的情況,發現沒有任何不適。
不對啊這。
他記得自己剛才,和火狂錢峰對了一架,結果因為不敵而被擊成重傷,同時體內勁力淤積在臟腑之中。
可是,為何現在他的體內,除了少許無關痛癢的疼痛外,再無其他的情況了?
勁力的遠轉,異常順暢,根本就沒有任何重傷之後淤積的現象,這是這麼回事?
“我沒事。”鄧天華回了神,答道。
“太好了。”鄧千河面露激動之色,想到什麼,連忙道:“對了父親,剛才是蘇先生救了您。”
“蘇先生?”鄧天華面露困惑之色,側頭瞄了眼不遠處的蘇揚。
“我扶您起來。”鄧千河道。
“扶什麼扶,說了沒事,讓開,我自己起來。”
鄧天華一手開啟鄧千河,然後直接就翻身下了床,對蘇揚躬身一拜,“沒想到閣下還會如此神奇的醫術,救了我這把老骨頭,多謝多謝。”
他自己的傷勢,他心裡非常清楚,那火狂錢峰下手非常之狠,將勁力破入他的心脈之中,致使他身受重傷。
按理來說,那種情況之下,他基本就是在昏迷中等死的局面。
可是沒想到,在蘇揚的救治下,他又幾乎是完好無缺地活了過來。
蘇揚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舉手之勞罷了,鄧莊主你的傷勢頗重,我只是幫你修復了心脈和臟腑,只能算好了八成,接下來你需要好好調養,最好是三個月之內,不要動用勁力,否則會留下後遺症。”
“三個月不能用勁力嗎?好,記下了。”鄧天華點了點頭,然後拿過衣服,穿在了身上。
突然間,他到什麼,面色凝重地道:“千河,錢峰那廝呢?後來如何,他是走了,還是怎麼樣了,那廝實力非常強,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有沒有逞威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呃……”鄧千河怔了怔,苦笑道:“父親,錢峰已經死了。”
“什麼,死了?!”鄧天華失聲叫道。
臉上的凝重之色,變為了驚駭之色。
“是的,死了。”鄧千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