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逃竄的黑色身影,顧沫沫皺了皺眉。
只是短時間讓她耗費心力去找這些背後使絆子的人卻也是不能,一者沒有時間,二是不想讓江靳硯擔心。
思索間車便開到了家裡,江靳硯替她開啟車門。
門一開顧沫沫便嗅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衝的人一時下車的腳步都頓了頓。
江靳硯微皺著眉,空氣中雪的涼意混著清潔劑和香氛的味道極其沖人,古怪得能讓人暈過去。
低下頭看眉頭鼻子都皺起來的小姑娘,他抿抿唇,拿外套捂住她的鼻子。
因著動作有些過快,看上去不像是親暱,倒像是直接一件衣服堵住她似的。
顧沫沫嗔他一眼,拉著人趕緊進去。
到了屋裡才算是敢大口呼吸,看見客廳裡一臉做錯了事的林今,她問:“外面是怎麼了,練香嘛您?”
“顧小姐,有傭人打翻了墨水,怪不好看的,我就把雪都剷掉了。”
“然後墨水味道不好聞,你就噴香水了。”顧沫沫有些無語的替他說完下半段,對江靳硯說了一聲便上了樓洗澡。
江靳硯落後一步,只剩下一個林今,見兩人沒有多說什麼。
他忍不住又開啟窗戶,腦袋探出去嗅了一口。
結果……他差點沒能回來。
抻著頭坐在沙發上,他緩了好久才緩回來。
淡淡的血腥味和洗滌劑混著香水的味道,再在冰雪的冰涼氣息裡一壓,吸進肺裡竟然還有一股奇妙的後勁?
就是,腦袋完全空掉只想原地自爆的感覺。
他望著上樓的兩個人——這兩個背影真是越看越慈愛,居然只是簡單問了句……
卻說樓上的顧沫沫,洗了個熱水澡出來便看到了穿著睡衣坐在床上的江靳硯。
青黑色的棉質睡衣,因著房間裡暖意澎湃,領口沒有刻意拉攏,露出好看的冷白面板,顏色對比之下更顯禁慾。
順著領口往上看,是鎖骨、喉結、下巴……
許是浴室蒸汽將她蒸的有些飄飄然,顧沫沫就這麼邁著步子過去,很是無賴的在他腿上坐下,一手抬起他的下巴,用挑剔的眼光看了看,然後嘿嘿一笑,輕輕的一口咬上去。
江靳硯是被取悅到的神情,從姑娘坐到他腿上他的手就摟緊了她的腰,等她小牙齒磨了磨下巴,他理所當然的一低頭,噙住她的唇。
江靳硯被打斷,懷裡突然落空,臉上本能的閃過一絲什麼,然而他很快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他聲音低到不像話:“還以為你喝了酒呢。”
顧沫沫眼眸霧濛濛的,抬眼看著他眸中的熾熱和深情,有些糾結起來。
小表情無辜又可愛,江靳硯忍到極致似的一把將燈關了,掀起被子蒙上她的頭:“睡覺!”
男人身子有些燙,她輕手輕腳的挪上去抱住他,感受到男人身子一僵。
江靳硯低聲苦笑:“你這樣我可能真的會忍不住。”
顧沫沫聲音嬌嬌軟軟,帶著點惡作劇的笑意:“那我們來聊聊老顧吧,還有奶奶,姑姑。還有時瑾,我剛找回來的舅舅。”
她的語言很有張力,說不了幾句話……江靳硯就感覺她提到的那些親人就站在床邊似的……還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們!
他翻個身,抱住小人兒,苦笑:“……你最會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