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朵根有些紅，匆匆和江靳硯說好了他在這裡待著她進去做實驗之後便忙不迭進去了。
文老爺子進來時，急急拿了實驗服邊往身上套邊往實驗室進，生怕再在這裡多待幾分鐘。
實驗室裡，顧沫沫已經戴上了口罩，纖細手上握著試管和滴瓶，神態認真，絲毫不見半分羞澀之意。
她這樣坦蕩，文老爺子倒也不必扭捏。
他走近來，沉默著看了許久，蒼老的兩道眉微微皺起來。
“沫沫，你在提取藥物？”
“嗯。”顧沫沫應一聲，淡淡解釋：“老師，我之前的研究課題很大，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攻克。但是在這過程中我發現了一種藥物，似乎有獨特的心臟靶向治癒功能。”
她笑一下：“所以我想先歪個樓，往這個方向研究一下。”
文老爺子有點驚愕，看著她認真的神色又沒捨得打斷，保持著張口結舌的姿態看著她一連序列雲流水的動作。
半小時後，顧沫沫將玻片放在顯微鏡下觀察，抬起眼時眼睛花厲害，這時候才發現文老爺子仍然留在這裡。
她一愣：“您怎麼還不回去？”
笑了笑緩和語氣道：“天太晚了，師孃不擔心嗎？”
文老爺子擺擺手，不在意的道：“葉明住我家附近，到時候他早一點走，順帶送我。”
他蒼聲一笑，眉眼間睿智而寬厚：“現在的可以跟我說說心臟靶向藥物了吧？”
顧沫沫看著他一把一把的捋鬍鬚，一雙小眼睛裡滿是光芒，求知慾旺盛的樣子。
她心裡好笑，身形微退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薄本子給他。
老爺子迫不及待就翻開來看，然後表情越發嚴肅，鬍子隨著呼吸繞進嘴裡了都沒察覺。
他眼神中的驚訝和興奮難以掩飾，彷彿年輕了二十歲似的，恨不得起來跳幾下表示高興。
他忍不住拍了拍顧沫沫的肩，聲音也是不加掩飾的高，充滿著賞識：“沫沫，不錯！不錯！你真是天生的中醫人！”
他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道：“沫沫，你知道國際醫學中心吧？”
國際醫學中心？還是很久以前聽說過的名字。
顧沫沫點點頭：“嗯。聽說過。”
文老爺子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細縫，臉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似的，慢慢道：“你這個研究好好進行，穩著點，一定把這種藥提取出來，到時候老師幫你去申請！”
想了想他又道：“醫盟每年都能向國際醫學中心提供待選專案的，老師好歹也是個副會長，你安心研究，這方面的事不要擔心。”
顧沫沫聽得雲裡霧裡，只抓到一個關鍵資訊，也正式她當下正在做的事情——將藥物提取出來。
這種藥的化學本質很複雜，而且在藥草中的含量極其低，幾乎到了忽略不計的程度，也因此提取十分困難，她現在也只是初期試驗罷了。
不過對上老人一張期待的臉，她心裡苦笑，面上平靜的點了點頭：“老師，我盡力，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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