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靳硯面不改色,淡淡的看他一眼:“嗓子不好?”
顧冕:……
他露出一個乾笑,輕輕道:“沒呢。”
好不容易捱過吃飯,他想出去散散心吹吹夜風思考人生,偏又在他常看星空的地方碰上攜手並行的兩人,顧冕臉都有些扭曲了,恨恨的拔出自己的電話卡,換上另一張從沒用過的卡。
眼看著兩人牽著手站在他特意修繕的檯面上看星星,靳爺正伸手替小姑娘攏外套,兩人越靠越近之際
——顧冕微微一笑,果斷摁下了撥號鍵!
兩秒後,黑暗中的兩個身影頓住,一聲震動響徹夜空。
——江靳硯的手機進電話了。
顧冕臉上浮出笑容,邁著大步裝作才聽見聲音的樣子出現:“誒!你們出來看星星啊!”
他假裝沒有看到兩人之間安靜的氛圍,自顧自走過去,對他們介紹著:“這檯面是我特意修的,專門用來看星星,以後再擺張小桌子,晚上帶著茶點來觀星,肯定很好。”
話音未落,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顧冕臉色變了變,手緊緊捂住口袋,卻捂不住靜謐夜裡那陣歡快的手機鈴聲。
他抬起頭,江靳硯握著手機看著他,似笑非笑。
他回撥那個未知電話了……
顧冕覺得自己涼了幾個度。
他看著顧沫沫乾笑道:“小朋友,今天月色真美。”
話一出口,場面有僵硬了幾分。
顧沫沫憋著笑:“嗯,是挺美的。”
她朝江靳硯揮手:“我先回房間了,你也早點回來!”
顧冕腦袋都是僵的,轉著脖子眼睜睜看著她走開,自己竟一步也邁不動。
只剩他和江靳硯兩個人的時候,氣氛更為冷凝。
他乾笑:“那個,靳爺,你說這怎麼回事啊,本來你們兩個小情侶在這裡,現在換成我們了怎麼回事?!!”
江靳硯放下手機,手機的藍色熒光打在他側臉,一半光一半暗,顯得五官更為立體眼神也更加危險。
他看了一眼顧冕,抬腳踢他小腿肚:“幼不幼稚你!”
顧冕放鬆下來,看著江靳硯點上一支菸,擱到唇邊輕輕咬住,滑輪打火機擦起火花點燃了煙,他輕輕含著卻並不吸,將煙散開。
顧冕有些意外,笑了聲道:“怎麼都開始吸菸了。”
江靳硯側頭看他一眼。
“樊宇也這樣。”他解釋。
“菸酒,可以麻痺神經。”江靳硯輕輕抬指抖落菸灰,夜色朦朧裡那些吸菸染了月光,清晰的在空中轉著圈下落,卻又很快被風捎走。
“那也不能多了,對身體不好。”
沉默,空氣安靜平和,彷彿默契般無人多話。
一支菸盡,江靳硯將菸頭在指腹碾滅,留下一句話:“顧冕,找個人一起吧。”
夜空恢復寧靜。
顧冕獨自站在他的觀星臺,空氣中彷彿還有一股菸草味,滿天清輝落在他身上盡顯寂寥,他突然想把江靳硯喊回來,他說煙可以麻痺人,他想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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