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說什麼,顧沫沫騰的一下竄了下去,規矩的坐在他身邊。
江靳硯抬眼望,自家奶奶下樓來了,這會兒左右四顧,就是不肯看他們呢。
他眼裡閃過笑意,老太太不看他們,可一張臉笑成菊花了都。
反手摸到顧沫沫小腦袋,揉了揉笑:“好,你去演,我來探班。”
老夫人拄著柺杖一步步往外挪,還竭力不發出大動靜,一雙平底鞋跟擦地似的慢慢拖著,顧沫沫都看不下去了,輕輕拉一拉江靳硯。
江靳硯看笑了,好心提醒:“大伯過來了。”
老夫人馬上又打了雞血似的,腰桿都挺直了些,健步如飛出門去,臨前還瞪了一眼江靳硯,像是在說:我都這麼給你創造機會了,還自毀氛圍,不上道!
江靳硯摸了摸鼻子,剛想如老太太所願,上道一點。又進來了兩個人望著眼前一幕頓住了步子。
顧沫沫腦袋被江靳硯夾在胸前,抬起眼眸看,是路未易,和一個漂亮的女生。
她掙開,理了理頭髮。
路未易有些不好意思,腳步都慢了許多,倒是那個女生,豪放的跑過來拍一把江靳硯的肩,笑說:“表哥威武,這麼漂亮的嫂子都讓你追到了!”
她又溜過去摟顧沫沫,湊近了道:“小姐姐你好漂亮噢,面板好好!”瞥一眼江靳硯臉色,她小聲說:“我表哥脾氣不好,不如你跟了我,我保證對你好!”
顧沫沫懷疑自己耳朵聾了。
故鄉的百合花開了?!
這姑娘雖說一頭髒辮不羈,畫的妝也偏個性,但是,長相還是很清秀矜雅的,現在這是……挖牆角麼?
她看著江靳硯。
江靳硯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聲音也跟化不開的冰似的透著寒:“江姝姒。”
女生吐吐舌頭,放開了手,不服氣的說:“漂亮姐姐面前我們各憑本事嘛!”
江靳硯倒笑了,“你的本事?打架被報復求我救你?賽車輸了讓我贖人?”
江姝姒讓人踩住了尾巴,訥了訥又大咧咧對顧沫沫道:“嫂子,我們是校友噢,我學臨床的,就在中醫院隔壁。”
她拉著顧沫沫說悄悄話,還挑釁似的瞪了一眼江靳硯。
江靳硯看了眼她搭在顧沫沫肩上的手,手機在手上轉了轉,他若有所思的亮起屏。
江姝姒不滿的嘖一聲,蔫吧下來,老老實實講一些八卦逗嫂嫂,兩個人聊的很歡。
看著他們兩個爭風吃醋,路未易輕笑,眉眼張揚不羈,笑說:“也就江姝姒這麼沒大沒小。”
他看一眼外面,“真把江伯伯一個人放外面啊,不出去看看?”
外面江南青被圍困,許多敘舊講情的,煩不勝煩,可他偏不能走。
江靳硯看了一眼,淡淡搖頭:“我是商人,這些事不該我管。”餘光瞥見路家老爺子,老人家坐在椅子上看起來很疲累,氣色不好,他挑眉問:“老爺子身體還好?”
說到這個路未易就愁,老爺子自前幾年做了手術,這幾年身體一直不見好,各大醫院都看過了,中醫西醫大家他都請了好幾位,可這情況還是不見好。
他嘆口氣,蹙起眉:“還這樣,我上醫盟掛了任務,最近有幾個人接單了,讓他們看看吧。再不行直接找文老爺子了。”
江靳硯垂眸不語,這路家老爺子是個古怪的,對徐家相當排斥,連帶著也不讓路未易跟徐家多有往來。
他們又簡單聊了幾句,屋子裡主要還是兩個女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