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至上!”
那長相極為驚心動魄的光頭不停毆打著一位修士,邊打嘴裡還唸叨著天命至上四個字,周圍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而旁邊那位奉天宗的長老氣的咬牙切齒,怒喝道,“閣下究竟想怎樣,他已然求饒,你為何還要這般不依不撓!難道天命之塔就可以不講天理嗎?”
說實話,他不知道這位長相古怪的光頭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光頭身後站著的兩位身著聖潔長袍的男子卻是天命之塔的命官,如若不是這個原因,他也不會這般客氣。
“兩位命官大人,你們……”
奉天宗的長老剛開口,卻是看見兩位命官大人直接閉上眼睛,不聞不問,看到這裡,他不僅更加疑惑光頭的身份,就在這時,一道厲喝聲傳來。
“誰敢這麼放肆,敢打我安得利的徒兒!找死!”
應聲而來的是一陣黑暗潮溼的陰風,陰風襲來,似若千萬黑針,讓人不寒而慄。
奉天宗長老暗叫不好,立即出手將陰風攔截下來,“安兄!萬萬不可!”
陰風消失,出現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老者應該是修煉了邪惡的能量以至於那雙眼睛都透著陰寒的光芒。
“好哇!木長老,你們少宗主奉天聖上請我出山幫忙,現在我安得利的徒兒被人欺負,你眼睜睜看著竟然不管!”
看見自己的徒兒被光頭打的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饒,安得利怒火橫生,如若不是被木長老死死的攔住,恐怕早會衝過去。
木長老壓低聲音說道,“他們是天命之塔的命官!”
“命官有什麼了不起的!”
傳言,無盡虛空是一個沒有任何規則的神秘之地,混跡在那裡的傢伙向來不吃無盡世界那一套,今日看來並非傳言,這安得利在無盡虛空混了幾百年,早已習慣了無盡虛空的野蠻,怎會將這裡的規矩放在眼裡。
但是木長老不同,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天命之塔意味著什麼,不過作為奉天宗的長老,他自然也不會對天命之塔的命官低聲下氣,甚至普通的命官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不過光頭身後的兩位命官卻是天命之塔的金御追命官,身份地位極其了得,木長老可以無視其他命官,但對金御追命官卻得客客氣氣。
然而,更讓他忌憚的是那個光頭的身份,他無法理解,光頭到底是誰,竟然有兩名金御追命官陪同?
“安得利,聖上馬上就來,你不要衝動!”
聽聞此,安得利這才冷靜下來,木長老立即轉過身,抱拳說道,“兩位追命官大人,此乃光玄仙者安得利,他的徒兒剛剛涉足中央世界,得罪了大人,還請兩位大人高抬貴手!”
光玄仙者安得利?
周圍眾人一片驚訝,沒有想到這位其貌不揚的傢伙竟然還是仙者?是人都知道,這天地之間,但凡被稱為仙者之人,皆是天賜之人,擁有獨特的本事。
仙者的地位是尊貴的,至少,以奉天宗木長老這等身份遇見仙者也不敢得罪。
聽聞光玄仙者,光頭這才停止毆打,一雙堪比邪淵的眼睛在安得利身上掃來掃去,他雙手合十,說了一句天命至上,道,“你就是千餘年前在開陽大世界耀武揚威,而後逃到無盡虛空的那個什麼鳥仙者?”
“你敢辱罵我!”
安得利暴走,怒喝一聲,周身能量迸發之際直接將木長老震到三米開外,揚起手抓,直取光頭的咽喉。
光頭依舊站著,動也不動,表情還是那般是笑非笑。
“住手!”
平淡的聲音突然響起,這一聲聽起來溫和,卻蘊含著龐大的聲威,也不知怎麼回事,安得利就忽然罷手,落在原地。
就在眾人疑惑時,一個人憑空出現,他身著白衣,俊逸脫塵,負手而站。
“見過少宗主!”
木長老立即行禮。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奉天宗少宗主,當今天下九大聖上之一,奉天聖上,任天鴻。
“奉天聖上,您來的正好,他……”
雖然安得利一直混跡在無盡虛空,不過也知道奉天聖上任天鴻在無盡世界的身份地位,而且在無盡虛空時也領教了任天鴻的大威能,欲要請他幫忙,只是話還未說完,任天鴻卻是搖搖頭,示意他閉嘴。
任天鴻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對面那個光頭,他雙眸如星空般浩瀚,而對面那光頭是笑非笑,雙眸如深淵般猙獰。
“奉天聖上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嚇的小僧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任何人都能聽的出光頭這話中帶有譏諷的味道,說完,他還真抖了抖肩膀。
天地之間,誰敢在奉天聖上面前如此放肆?天命之塔的命官或許地位超然,但也只是相對而言,他木長老或許忌憚那兩位金御追命官,但並不代表奉天聖上會忌憚,莫說忌憚,毫不誇張的說這兩個金御追命官在奉天聖上面前什麼也不是,縱然奉天聖上殺了他們,也就殺了,不用懷疑,奉天聖上絕對有這個資格。
當下,木長老立即跳出來,怒斥到,“放肆!敢對奉天聖上如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