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若師姐為眾位師弟師妹講述著一個又一個天璣大世界的人物,這些人物身份或有不同,但有一點卻是一樣,都是以普通資質勤修苦練成為天璣大世界的顯赫之人,她說這麼多是想鼓勵那些普通資質的弟子,不要把資質看的太重要,只要勤加修煉,一樣可以成為人上人。
其間她一直都在觀察著臧天,原以為臧天會流露出絕望的痛苦,但讓她驚奇的是,臧天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任何絕望,不止絕望,哪怕連一絲失落的表情都沒有,自始自終那張冷峻的臉上平平淡淡無任何情感波動,就像剛才長若口中的天殘資質並非說他一樣。
他只是剛剛修行,或許還未體會到資質對於一個修行之人是多麼重要吧!
長若雖然列舉了很多普通資質的成名人物,但作為內門弟子的她,怎能不清楚資質的重要,特別是修行後期,資質的重要尤為明顯,儘管如此,不過長若也相信天道酬勤。
原本長若想贈送臧天幾顆丹藥以作鼓勵,或許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念及此,正想掏出,卻又忽然止住,如若在這種場合給予臧天靈丹,不但會幫不了他,很可能還會害了他。長若也是從外門弟子過來的,自然清楚外門弟子的殘酷。
想了想,還是以後暗中給予他些幫助吧。
長若又說了許多鼓勵眾位弟子的話語,而後駕馭仙鶴離開蒼雲峰,坐在仙鶴之上,她不由回頭望了一眼那個冷峻的青年,直到現在她也想不明白這個天殘資質的青年為何吸納的力度會那麼猛烈,一想到臧天一個長吸就將千米之內的靈氣抽個乾乾淨淨,長若就感頭暈,這也太誇張了!太匪夷所思了。
“臧小哥兒,你也不要沮喪,長若師姐不是說了嗎,資質固然重要,但勤加苦練更加重要,只要我們不放棄,修為終究會一點一滴的增加,一年不行兩年,十年不行我們就修一百年!”
得知臧天是為天殘資質後,羅龍一直都在安慰著,與臧天的淡然比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羅龍是天殘資質呢。
臧天無奈的拍了拍羅龍寬厚的肩膀,別說他不是天殘資質,就算真的是天殘資質,他也不會有半分沮喪,之前,他活了千餘年都沒有辦法進化天人,反而被他煉化死滅寂之龍,更是硬生生的領悟出道之境,與無法進化天人相比,天殘資質只能算個屁!
這天地間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就算是一隻卑微的螻蟻,只要擁有大意志,也可以把天咬一個窟窿!
長若師姐離去,眾多弟子也都紛紛離開。
臧天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提升自己的修為,他對這玩意兒非常迫切,老天奪走了他一千年,命運亦讓他失去很多,奪走的,失去的,他要讓老天讓命運一次還個夠!
“哎喲!羅龍師弟,我記得你剛才好像說你這位朋友……叫什麼來著?臧天是吧?好像是第一次聽道?應該是剛剛加入玄天宗不久吧?”
臧天和羅龍正走著,一行七八人止住了他們的去路,這些人一個個身著錦衣,趾高氣昂,嘴角噙著玩味的笑意,一雙眼睛直接忽視臧天,在羅龍身上掃來掃去。
看見這些人,羅龍暗道一聲不好,趕緊走上去,笑道,“羅龍向錢耀峰師兄問好,臧小哥的確剛加入玄天宗不久,以後還望錢耀峰師兄多加照顧。”
“照顧嘛,自然會的,不過……”錢耀峰呵呵一笑,拍著羅龍的肩膀,“你是這裡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規矩,你應該向他說過了吧?”
“這個……”羅龍賠笑,“師兄,您看臧小哥才剛加入玄天宗不久,從未離開過,身上根本沒有靈石,您看能不能多緩一些日子?”
“緩?呵呵!羅龍啊!你加入玄天宗也有四五十年了吧?難道還不知道我錢耀峰是什麼人麼?你覺得在我這裡有的緩嗎?”錢耀峰直視著羅龍,道,“你不是說,他是你的朋友麼?那這個月,你就幫他上供吧。”
“實在對不起啊!師兄!我也有兩個月沒有外出,身上也是一顆靈石也沒有,您就高抬貴手緩緩吧,我羅龍回去這就外出,只要得到靈石,立刻回來交供,您看行麼?”羅龍站在那裡也是兩米多高的錚錚鐵漢子,但現在腦袋卻像一隻鵪鶉一樣縮著。
“嘖嘖……我可是聽說,不久之前你曾在易市買了一顆生元丹啊!呵呵。”
錢耀峰肆無忌憚的掃向羅龍敞開的胸膛。
聽聞生元丹,羅龍虎軀猛然一顫,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呵呵,害怕什麼,整個蒼雲峰,誰不知道我錢耀峰的為人,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的。”
錢耀峰自始自終都面帶微笑,表情說不出的愜意。
周圍一些人似乎見慣了這種事情,路過之時,也只是搖頭無奈,唯恐牽連到自己,加快步伐速速離開,作為蒼雲峰的老人,他們自然清楚錢耀峰此次恐怕就是為了羅龍身上的那一顆生元旦,是人都知道那臧天只是剛修行,哪裡會有什麼靈石可交供,作為蒼雲峰大泉會的成員,錢耀峰怎能不知,說這些無非是想找個由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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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不會強人所難,但我的忍耐卻是有限度啊!羅龍啊!不要為了一些身外之物丟了性命才是。”
羅龍低著頭,咬牙切齒,雙手緊緊握著,但最後還是鬆開了,從懷中掏出一個手腕大的瓶子,低沉說道,“我給你生元單,你要免除我和臧小哥二人半年之內的上供。”羅龍為人憨厚,但卻不傻,自然也看出錢耀峰是為自己的生元丹而來,既然如此,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個嘛!當然可以考慮!”
“不行!你必須答應!”
“哦?你是在威脅我麼?”錢耀峰收起嘴角的笑容,目露兇光。
羅龍咬咬牙,剛要開啟瓶子,而這時一旁沉默不語的臧天突然開口,“收起來吧,既然是我的供,那就有由我自己來交吧。”這些天,臧天也從羅龍那裡聽說外門很殘酷,但怎麼個殘酷法,他並不知道,聽了半天,原來這廝是要收保護費。
“臧小哥!你有所不知,他們都是大泉會的聖天人,我們得罪不起的,莫要意氣用事啊!”
臧天拍了拍羅龍的肩膀,將他手中的瓶子又塞回去,轉過身,掃視著對面的錢耀峰七八人,道,“什麼大泉會不大泉會,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