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漆黑的夜空像似蒙上了一層灰色面紗,顯得昏昏沉沉,特別是波爾倫多這座曾經發生過空間風暴的城市上空,更顯得尤為昏暗。
無上天堂,至尊套房。
臧天剛剛洗了一個涼水澡,感覺還不錯,開啟衣櫃從裡面撈出一件格子睡袍隨意披在身上,繫上帶子,點燃一支香菸,走至落地窗前,仰躺在椅子上,將香菸送到嘴角,緩抽上一口,而後吐出,黑色濃密的煙霧順勢飄蕩。
突然,虛空中出現一道虛幻的影子,影子彷彿透明一樣又像似隱形向這邊走來,每走一步,虛幻的影子就清晰幾分、實質幾分,直接掠過窗戶,走進來,站在臥室內,是一位穿著素白色古典長袍的女人,三千黑色髮絲垂落在腰間,撫著長袖,淡淡美麗的容顏,高貴雍容的氣質,當真有如畫中的女神一般。
在這個年代,長袍裝扮算是比較流行的一種裝束,流行並非是這種裝束新潮,也不是復古,而是當作一種戰袍來穿,一件紋繪著符文紋路的長袍幾乎相當於一件高科技製成的盔甲,這也是長袍裝扮流行的元素之一,當然,並不是說現代休閒裝不可以繪製符文,只是符文繪製在休閒服上看起來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看到這女子突然闖進來,臧天暗嘆一聲,現在的女人似乎早已不知門為何物了吧?將敞開的睡袍裹了裹,臧天抬眼瞄去,詢問,“大晚上的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只是有些好奇,所以來看看。”
顏妃淡美的臉蛋兒上出奇的浮現出一抹微笑,輕輕走過去,坐在床沿,一雙平靜的鳳眸怔怔鎖定著臧天,望著這個平淡無奇的青年,柔和帶有略微疑惑的目光觸及到臧天那雙深邃的眸子時,她的雙眼中閃過一抹異樣。
許久,她的玉手從袖筒中伸出來,手中握著一枚玉簪,這枚玉簪的形狀有些怪異,似若一枚泛著淡淡黃色微光的月牙。
“你認識它麼?”
嗯?
臧天眯眼瞄去,望著那枚月牙般的玉簪,眉頭凝起,道,“‘襲月影’,你怎麼會有她的東西?”
“你果然認識這枚‘襲月影’”顏妃輕撫著這枚玉簪,幽幽說道,“她算是我半個師傅,這枚襲月影是她臨走前交給我的。”
“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三十年前吧。”
“三十年前……”臧天點點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在我還小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關於你很多很多事情……”這是顏妃與臧天第一次見面,她或許對臧天這個名字非常陌生,但對臧天這個人並不陌生,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那枚玉簪的主人只要閒下來的時候都會給她講這個人的故事,毫不誇張的說,這個男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在她的腦海中留下不可抹去的烙印,儘管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面。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漩渦,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陷入其中,任你實力通天,都無法掙脫,只不過結果不同而已,男人在漩渦中滅亡,女人在漩渦中瘋狂。
這是那枚玉簪的主人以前經常說的一句話,顏妃記憶猶新,望著仰躺在椅子上的這個男人,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頰,那雙平靜深邃的眸子,她禁不住的微微蹙起黛眉,這個男人的故事她聽了很久很久,她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問,可話到嘴邊,卻終究沒有開口。
……
此時此刻,無上天堂,某間極為奢侈的辦公室。
老闆娘站在辦公桌前,抱著雙臂,嫵媚的臉頰上噙著怪異的冷笑,雙眼更似泛著幽光火焰,笑道,“呵!還真是不怕吶!看來老孃不發威,還真讓你們小瞧老孃了。”
對面,身著灰色長袍的北連駱仍然微微躬著身,說道,“卓姑娘,來時王座曾吩咐過老朽,讓老朽務必帶戰雲回去,老朽雖然不知道戰雲的意識體現在在何處,但敢肯定戰雲的意識體並沒有潰散,還請卓姑娘行個方便,將戰雲歸還於老朽,老朽不勝感激。”
“滾!老孃現在沒空搭理你們。”
老闆娘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現在實在有些糟糕,她已經快要壓不住火。
“老闆娘,如若你知道戰雲的下落,還請告知。”東方辰上前一步,施禮說道,“此事對我師傅非常重要,希望你能理解。”
“小屁孩子,滾一邊去。”
“你說什麼!”東方辰神色一變,之前在無上天堂的大廳時,這老闆娘當時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原本東方辰就非常不爽,如若是之前,他或許還可以忍下去,可現在身邊有北連駱這麼一位超級高手在,東方辰自然不用顧及什麼。
“既然如此,老闆娘,那就別怪我東方辰出手無情。”
說罷,東方辰雙拳一握,周身赤色光芒直飛沖天,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蔓延看來,周邊的空間開始扭曲,凌厲的風聲呼嘯而起,將扭曲的空間撕扯開來,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東方辰二話沒說,直襲過去。
“呵呵呵,不愧是聶青雲的徒弟,小小年紀竟是九級扭曲空間破風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