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遊烈從未有過這樣一種感覺,體內仿若一團火焰在瘋狂燃燒一般,蒸煮著血液,烘烤著骨髓,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血液在翻滾,甚至能清晰感覺到奇特的東西從全身諸多毛孔中緩緩溢位來,朱遊烈強忍著體內烘烤般的疼痛,卻又沉侵在那奇妙的感覺之中。
他坐在椅子上,渾身微微顫抖著,極其詭異的是口耳鼻甚至雙眼之中皆是溢位黑褐色粘稠的血液,讓人看起來甚是恐怖,聽見惡人哈的聲音,朱遊烈這才抬起頭,伸手抹了一把臉,定睛一看,滿手都是黑褐色粘稠的血液,而且還有一股極其難聞的惡臭,朱遊烈咧著嘴,那雙賊眼此刻瞪的溜圓,望著臧天的眼神之中充斥著駭然,驚訝,恐懼,不解……
惡人哈木然望著渾身溢位黑色汗珠像似在忍受著疼痛的楚飛,又看看七孔之中皆是溢位黑褐色粘稠血液的朱遊烈,莫名的,心中打了一個突突,暗道:這惡魔的菸草到底夾雜了什麼東西?竟然讓這兩個傢伙變成這樣?這二人都乃七曜,年輕人中絕對的佼佼者,怎麼抽了一支菸就變成這樣?特別是朱遊烈悽慘的七孔流血,那分明是快掛的徵兆啊!
無論是楚飛還是朱遊烈,兩人能問鼎七曜,這足以說明兩人都非同一般,兩人並不知道臧天給的香菸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都沒有開口詢問,儘管體內異常疼痛,但他們卻能清晰的感應到體內似乎有一些雜質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從體內溢位。
聯邦之內有著諸多可以加強身體的液體,儘管加強的方法不同,但種類無外乎三種,一種起到強化作用,是為強化液,一種則是淨化作用,是為淨化液,還有一種則是邪惡的改造,是為改造之液。
楚飛雖然沒有使用過任何與身體有關的液體,但三種液體的功效他都非常清楚,傳聞淨化液的功效就是淨化體內的雜質,使得身體的能量更加精純。
而現在他幾乎敢確定自己體內的少許雜質都似乎被虛無之火燃燒成黑色氣體透過毛孔溢位,這正是淨化功效啊!
與楚飛相比,朱遊烈可謂是三種神奇液體非常熟悉,無論是強化液還是淨化液就連邪惡的改造之夜他都偷偷試用過,可那些東西都是在黑市買來的次品貨,效果非常差,而此刻感覺到體內的雜質溢位,朱遊烈心頭甚是激動。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楚飛抬起頭,英俊的臉上雖然有著黑色汗珠留下的澤跡,不過,雙眼之中卻是洋溢著驚喜的色彩,鄭重的說,“臧兄,大恩不言謝!”
正在品嚐著美食的臧天,微微笑了笑。
而在一旁觀看的惡人哈卻一臉的茫然,什麼叫大恩不言謝?這楚飛腦袋沒毛病吧?剛才痛苦不堪,現在竟然還道謝?緊接著,朱遊烈也似乎恢復如初,一雙賊眼緊緊盯著臧天,那表情、那眼神就像看到天上下凡的仙女兒一樣。
“偶像!可、可以再來一支麼?”
臧天沒好氣的笑道,“你小子倒是不貪啊,我這菸草後勁兒大,能完全消化可以立地成佛,反之,一命嗚呼。”
“臧兄,我去沖洗一下。”
楚飛離去,朱遊烈似乎這才意識到什麼,伸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好懸沒暈過去,站起身,正欲隨楚飛一同前去,轉身噎著喉嚨詢問,“偶像,你這菸草在哪弄的?能告訴小弟麼?”
“天上地下,獨此一家,別無分店。”
臧天也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瞄著處於疑惑駭然中的惡人哈,“咱們也去外面逛逛吧,聽說泰勒莊園有不少消遣的地方呢。”
惡人哈一直都在思索著臧天那詭異菸草的問題,聽聞臧天要離開,當即站起身,緊跟其後,唯恐落單,被圍攻。
看到臧天帶著惡人哈走出大廳,廳室內不少人立即緊張起來,幹掉惡人哈可以獲得守護之勳榮耀,沒有人想放棄這個機會,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一是因為這裡是泰勒賈斯丁的壽宴,二嘛自然是礙於神秘的臧天,所以,他們都在等,等一個機會。
發現臧天並不是離開,而是轉身向泰勒莊園裡面走去,有的人也快速離開大廳,而有的人則沒有動。
泰勒莊園,一間臥室內。
泰勒賈斯丁仰躺在椅子上,微微閉著眼,像似在沉思著什麼,這臧天帶來了一個惡人哈幾乎打亂了他今日所準備的一切計劃,如若可以重新來過的話,泰勒賈斯丁絕對不會邀請那傢伙。
“父親,怎麼辦?賓客們差不多已經全部到來,我們還按原計劃進行麼?”索倫低聲詢問著,看到父親沉吟不語,索倫自然知道父親在思索什麼。
“計劃全部取消吧。”許久,泰勒賈斯丁才撥出一口氣,“就當一次普通的壽宴吧。”
“父親!”聞言,索倫有些著急,“這次妖月俱樂部的菲林長老好不容易到來,難道……難道就白白浪費這麼一個好機會?”
“不然又能怎樣?臧天帶來了一個惡人哈,不出意外的話,待會肯定會有一場戰鬥,而且阿爾法已經通知聖堂白虎殿的人,情況太過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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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簡直!哼!父親,這樣吧,我去想個辦法請那姓臧的小子離開。”
“不可!”泰勒賈斯丁搖搖頭,認真的說道,“我寧願浪費掉這次機會,也不想招惹他。”
“父親,那臧天的身份或許有些特殊,但以我們泰勒家的地位還會怕他不成,父親,說句不敬的話,我覺得您老了,膽子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