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白宏林幾次想開口詢問,卻都欲言又止,內心暗歎,還是等著吧,他老人家如果想說的話肯定會告訴我。臧天掏出那枚潔白如玉的天罰戒指戴到喜涼蔥白的手指上,搖搖頭,暗罵了一聲,“他媽的!”
“……”
白宏林一愣,不知他老人家為什麼會突然爆粗口。
臧天又是搖頭又是嘆氣,轉身坐在沙發上,像似有些疲憊的樣子,單手扣了扣額頭,幽幽說道,“喜涼可能要昏迷一陣子,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兩年,或許很長,我無法確定。”
關於喜涼最近的變化,白宏林一直都很疑惑,當他出聲詢問,臧天卻是搖頭回應,“太複雜了,我現在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你就把她當做植物人就是了。”
“還是您老人家來做罰主吧,我……我實在沒有資格勝任。”
仰躺在沙發上的臧天抬了抬眼,打量著白宏林,嗤笑一聲,“都他媽的一百歲的人了,還扭扭捏捏,你不嫌害臊,老子看著還噁心。”
白宏林老臉一紅,低著腦袋,不敢反駁。
“以後天罰會如何,我絕對不會過問,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臧天並沒有停留太久,直接離去。
當年天罰是為了束縛雪妖而建立,現在雪妖消失了,臧天也懶得去過問,讓他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喜涼,他雖然懂得情殤嫁接,但並不知道效果是怎麼樣,也從來沒見過,至於喜涼醒來到底會是變成什麼樣,他無法確定。
是夜。
星辰璀璨,月光皎潔。
時值秋季,深夜涼風,臧天一襲黑色休閒裝扮遊走在街道上,此時的他又恢復成那個一臉人畜無害的傢伙,啪的一聲,點燃一支香菸,緩緩抽上一口,心中的一絲寂寥隨著煙霧被風吹散。
他曾經試圖去做一個過客,一個不問世事的過客,可終究是無法忍受心中那種比之天崩地裂還要恐怖一萬倍的孤獨感,一個人沉寂的久了,就會變得孤獨,孤獨的久了,就會瘋狂,一旦瘋狂,那將陷入心魔,失去自我。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對此,臧天唯有隨心所欲。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臧天活了千餘年,也沒有真正體會過隨心所欲這四個字,隨心所欲是什麼滋味?他不知道。
他的房子在舞陽市農業區域,夜間行走在麥田小徑上,臧天突然轉過身,虛咪著眼睛,是笑非笑的望著對面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
那個影子看到臧天轉過身像似有些害怕,連忙背過身去。
當臧天繼續前走時,那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又繼續跟著。
臧天的房子屬於別墅型別,而且還是那種麥田裡唯一一座別墅,其實,這種別墅是‘麥田守護者’的休息之地,只不過被臧天購買下來了。
涼風微微輕撫著,一聲淒涼猶如鬼嚎的聲音傳入耳中,讓薛千葉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她自認膽子還算大,但一個人走在人煙稀少猶如大海般的麥田裡時,還是有一絲害怕,仰起頭,打量著這棟造型奇特的別墅,她剛才親眼見到臧天走進這棟別墅。
“這個傢伙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不怕鬼敲門麼?”
關於臧天,她有著太多太多的疑惑,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蹤這個傢伙,更不知道見了面要對臧天說什麼,只是心裡想著就跟來了。
抿著嘴唇,薛千葉猶豫著要不要敲門?還是回去。
“見了他也不知道說什麼,萬一他……我又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