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種哭戲的村民們,立馬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新來的女知青,找到自己的親人啦!
人家也是有後臺的人了!
不能隨便欺負了!
哭戲演完,林晚星跟任明成就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
“叔啊,你膽子可真肥啊!這衣服你都敢穿!你哪兒來的?偷的?搶的?”林晚星一臉震驚的說道:“還有那車,總不能也是偷來的吧?”
“你這話說的。”任明成說道:“怎麼樣?氣派不?沒給你丟臉吧?什麼偷的搶的,誰還沒幾個朋友啊?我這是跟人借的行頭。看見了沒?剛發下來的中山裝!好看吧?”
“叔,你都有這個人脈了,幹嘛還要蹲路邊賣假藥啊?”林晚星問道。
“你都這麼有錢了,為什麼還要裝窮啊?”任明成反問。
“說的也是。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林晚星咋舌:“不過,叔,你不是什麼壞分子吧?不是什麼漢奸走狗釣魚執法吧?”
“怎麼說話呢?我就是一個賣藥的。我家祖傳中醫!現在不是打擊那啥嗎?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任明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給這個大官治好了他的老母親,所以人家才願意把這一身行頭借給我!”
“該說不說,你們倆體型還挺像的,你這明明是借的衣服,穿起來倒像是你自己的衣服,居然這麼合身!”林晚星吐槽說道。
“要不然我能借他的衣服,就是看準這一點才借的。”任明成說道:“為了演的更逼真一點,我給你帶了點東西。”
說完,任明成就從車上拿下了三個大包。
“幹啥呢,幹啥呢,你好不容易配合我一次,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我看看,你都給我帶了啥?”林晚星口嫌體正直的接過了大包。
任明成這次沒忍住,哈哈哈哈的笑了出來:“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那麼有意思?”
“哇,你還真給我帶了……一堆報紙啊!”林晚星一開始還捏著嗓子故作嬌羞,然後看到報紙之後,馬上就恢復了粗嗓門:“好歹給我再來點漿糊,我也好糊牆。”
“給你準備了一床被子。”任明成說道:“東北不比你們魯省,現在這個時候天還冷,別凍感冒了!雖然不是新被子,但是挺暖和的。”
林晚星這才去扒拉報紙堆,從裡面真的扒拉出一個半新不舊的被子,還有一個袋子裡裝了幾件半新不舊的女裝,但是洗的很乾淨,而且沒有補丁,一看就知道女主人很愛惜。
第三個包裡放著一雙解放女鞋,這個結實耐造,很適合幹活的時候穿。
“這些都是你嬸子給你準備的。別嫌棄。”任明成說道:“時間緊,沒時間給你準備更多。”
林晚星看著看著,眼眶突然一紅,眼淚大顆大顆的就掉了下來。
這次她是真的感動哭了,不是裝的,不是假的。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有人真的以長輩的身份去關心她,照顧她。
這份久違且陌生的感情,讓嘴皮子一向很溜的林晚星,卻是一句俏皮話都說不出來了。
“喲,真哭了?”任明成笑著問道。
“真是的,非得惹我哭。”林晚星咬著嘴唇,頓了頓,說道:“代我跟嬸子說聲謝謝。等我站穩腳跟了,我孝敬她!”
“好啊,那我們等著你的孝敬。”任明成眼神複雜的看著林晚星。
他已經從自己的渠道,調查了這個小姑娘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