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說,當時在御書房外也有我們的人守在那裡,他們很篤定天涯令主根本就沒離開過御書房,因此,貓膩一定就藏在御書房裡。”
剛毅見這一向不開口的冥王,一開口就直指貓膩一定就在御書房裡,難道他們的目標是老國主的御書房?
就算如此,當年老國主的御書房,現在可是壽德國主的御書房,就算那裡的疑點再大,自己也不能這麼闖進去說要查案。
“就一間御書房能有什麼疑點?這些年那御書房我雖然不曾去過,想來現在也差不了多少。
那御書房就是空蕩蕩的一間大屋子,就連書都沒幾本,除了案牘與奏摺外,就是幾張跟大臣們議事時的座椅,難道這些東西還能將那天涯令主給吃了?”
剛毅雖是這麼說道,心裡卻突然泛起一陣警覺,心想,御書房是老國主最常待的地方,說不定御書房之中真有什麼密道,要是老國主臨時遇到什麼襲擊,也好神不知鬼不覺得離開。
若是如此,眼下這個密道當然也會是壽德國主目前賴以脫身的關鍵,自然不能讓眼前這兩個人去到御書房一探究竟。
“這話聽起來或許不可思議,卻是目前唯一的線索,當日御書房外的隨從、奴婢、侍衛都是親眼看著天涯令主走進御書房,卻無一人看見他走出來,難道這還不足以啟人疑竇?”
冥王見剛毅已經將整個案件推導到這三個疑點上,自然要趁勝追擊的板上釘釘,將查察的重點聚焦在御書房的搜尋上。
“就算這御書房真有貓膩,這也過了五年之久,我看也早已物換星移,就算要查也不必急於一時,反正它又跑不掉。
更何況我以為還有個更大的疑點,大家居然都給忽略了,這也是我會有那三點懷疑的原因。”
剛毅總算引出歡喜佛與冥王的真正意圖,既然他們的目標是御書房,自然就不能順遂其願,就算最後仍無法阻擋,至少也得及時對壽德國主示警,爭取時間讓壽德國主來得及因應。
“剛老師傅還發現了更大的疑點?晚輩願聞其詳。”冥王姑且說著。
對金寶錢莊來說,天涯令主是否藏身於敦品國主的御書房裡,其把握性固然是十拿九穩,卻不能說絕對沒有萬一的不確定性,此時聽剛毅說著另有更大的疑點,說不定當時真有什麼疏忽之處。
“當時在御書房中,除了老國主與天涯令主外,只有一個人曾經走進御書房,然後又離開了御書房,這個人就是元御醫。
關鍵是這個元御醫還就此失蹤不見人影,從此查無對證,你們說這是不是透著露更大的疑問?
如果當初天涯令主換上元御醫的衣服走出御書房,讓御書房外頭的人誤認離開的是元御醫,以為天涯令主仍在御書房裡,你們說這個可能性是不是更高一點?”
歡喜佛與冥王對剛毅的推斷一時無從反對,畢竟當時敦品國主若真讓天涯令主偽裝成元御醫離開御書房,說不定這五年金寶錢莊一直堅守著御書房不放,就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只不過他們很篤定當時離開御書房的人是元御醫而非天涯令主,因為元御醫在後來返回頂上國途中,遭到金寶錢莊的攔截盤問,元御醫當場就仰毒自盡,所以歡喜佛與冥王能肯定離開御書房的是元御醫而不是天涯令主。
但是剛毅的這般推論,於情於理都不易駁斥,除非歡喜佛與冥王承認自己早已確定當時離開御書房的正是元御醫本人,否則根本無法將剛毅所提出的可能性剃除。
“剛老師傅果然觀察入微,您說的這個可能性,我們過去的確是疏忽了,看來我們不僅要一探老國主御書房的究竟,同時也得再去查查元御醫的下落。”
這時又輪迴了歡喜佛開口,儘管他一方面承認了天涯令主或有可能假元御醫的身份離開御書房,一方面卻也同時緊咬著御書房不放。
剛毅這時更是確定了金寶錢莊的目標就是御書房,所幸此時那座御書房的主人已經從敦品國主改為壽德國主,就算要查,也得先經過壽德國主的同意,而不是想查就能直接去查。
“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就呈報國主,看國主什麼時候方便,能將御書房佔時借給我們一、兩個時辰,好讓我們看看裡面到底是否有什麼密道機關,可以讓天涯令主暗地從中離開御書房。”
剛毅心想,自己與歡喜佛、冥王的這般談話,應該很快便會傳到壽德國主的耳朵裡,如果御書房裡真藏有什麼貓膩,這一整晚的時間應當足夠讓國主預做準備,即便一個晚上來不及,也可以另外定個日子再讓自己去查探御書房。
剛毅的這般算計,自然瞞不過老練狡猾的歡喜佛與冥王,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歡喜佛與冥王一輩子都跟在金不換身邊與陰謀詭計打交道,剛毅儘管在廟堂之上有其過人之處,若要論起心機算計,只怕還遠遠不如一介布衣的歡喜佛與冥王。
“既然如此,我們倆便明日再來叨擾剛老師傅,相信不論是失蹤多時的元御醫或是一直高深莫測的御書房,最後我們一定能從它們身上找到大家想要的答案。”歡喜佛佔做結論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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