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跟他打了包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只要敦品國主一死,等到浴佛大典一結束,抓你的人自然會將你放出來,到時候我會派人將你送到流水黑市去與霍神探會合。”寅六和尚解釋著。
“敦品國主死了?他是怎麼死的?是你殺的嗎?
你又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放出來?我師兄又怎麼會相信你的話,將我一個人丟在這裡?”玄路又是一陣劈頭蓋腦的問著。
“你先別急,聽我慢慢講。敦品國主是死了,因為他不願屈服於我,也不願屈服於廣佛寺武僧,所以他沒的選擇,只能死。
至於你為什麼會被暗中捉起來,那是因為你在敦品國主與我之間幫忙傳話,這個舉動很可能會壞了某些人的好事,為了不讓你繼續傳話下去,他們只好先將你囚禁起來。
捉你的人為何不會殺你?因為他們知道你是我所屬意的衣缽傳人,他們不敢得罪我,所以不可能殺你。
至於為何將你扔進暗路結界,我想,多半是你那師兄太過神通廣大,他們怕一般地方藏不住你,只好將你扔到連鬼都找不到的暗路結界。
至於你師兄為何敢放心的將你留在這裡,自己先跑去流水黑市?那是因為我已經跟你師兄達成協議,一定會將你安全的送到流水黑市去,有了我的承諾,你師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寅六和尚仔細解釋著。
“為什麼我幫忙你們傳話,會影響某些人的好事呢?這個某些人是誰?是廣福寺的武僧嗎?他們跟你不是一夥的嗎?”玄路繼續問著。
“你果然有慧根,一猜就能猜到是廣佛寺武僧。沒錯,把你扔到暗路結界的人,的確跟廣佛寺武僧有關,他才是跟武僧一夥的,我可不是。
我剃這個光頭,不過是為了方便做事,壓根就與廣佛寺沒有任何關係,是你一直想當然爾的將我看作廣佛寺武僧。
他們之所以不能任由你繼續幫忙傳話,是因為敦品若與我達成共識,就會影響到廣佛寺武僧的地位。
廣佛寺武僧擔心一旦失去我的支援,從此便無法繼續裹挾頂上國,所以必須先將你捉起來,反正敦品所剩之日不多,只要他一死,一切便會恢復原樣。”寅六和尚鉅細靡遺的說著。
“這個人不是廣佛寺武僧,卻與廣佛寺武僧有關?他是敦品國主身邊的人嗎?或者他是伏圖大師的後人?”
玄路聯想到廣佛寺僧人與宮中侍衛的關係,又聯想到那座暗路結界是由伏圖大師所設,立即懷疑到或許只有伏圖大師的後人,才能知道如何將自己扔進暗路結界裡,然後再想法子將自己救出暗路結界。
寅六和尚開心地笑了幾聲,然後對著身邊的冥王與歡喜佛說道“我是怎麼說的,這孩子是不是很有慧根?就這麼幾句話,他馬上聯想到伏圖大師的後人,你們說,他夠不夠格當我的衣缽傳人?”
歡喜佛笑著說道“大和尚的眼光果然非常人所能及,這孩子的確有些道理。
尤其你看他經歷了一趟暗路結界,不但精神氣色比以前更好,我發現他的中氣比以前更足,尤其抱在金佛脖子上那麼久,還能臉不紅氣不喘的講這麼久的話,看來在暗路結界是碰上了什麼奇遇。”
歡喜佛透過對玄路的誇讚,提醒了寅六和尚,眼前的玄路與之前的玄路發生了什麼變化。
寅六和尚搖頭說道“暗路結界裡能有什麼奇遇?那裡不過就是個地獄般的鬼地方,除了一個傳說中要死不死的老頭子,什麼都沒有!
不過你說的沒錯,這孩子的氣色的確要比之前好很多,肯定是遇上什麼奇遇。”
就在四個人有來有往的一對一答中,廣佛寺大門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並且還是不斷週而復始的三急兩緩,一聽就知道是內藏玄機的敲門聲,這代表有自己人來了。
此時一個高大壯碩的廣佛寺僧人,快步從殿後跑向大門,輕輕將大們推開,恭敬地將敲門之人給迎了進來。
此時一名身形精瘦矮小之人從門外走了過來,剛剛那個高大的武僧則在他身後亦步亦趨地跟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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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矮小之人直接走到寅六和尚面前,先是看了一眼玄路,接著便對寅六和尚躬身說道“金老闆,好久不見您老人家,不,現在該稱呼您寅六法師。”
寅六和尚見到那矮小之人,態度立刻從原來的和藹可親變為面無表情,不冷不熱的說道“是你啊,金鐸。”
眼前這個金鐸,官方身份是敦品國主的侍衛副統領,實際上卻是廣佛寺武僧的幕後掌舵人,更是伏圖大師的衣缽傳人,便是他刻意誘導玄路走進暗路結界,也是他一把將玄路推進刀見笑的房間。
金鐸仍是畢恭畢敬的對寅六和尚說道“上回有幸親見法師,還是十三年前的事,這一隔多年,法師更見清朗。”
寅六和尚不耐聽金鐸說這些表面上的客套話,這傢伙十幾年來躲著不敢來見自己,今天突然現身,一定沒什好事。
尤其自己剛剛正開心的與玄路閒話家常,一時被不請自來的金鐸所打斷,心中正是不悅。
“有什麼話就說吧。”寅六和尚知道金鐸為了避嫌,向來甚少來到廣佛寺,此時專程隻身前來,想必是為了玄路之事,因此寅六和尚的態度更是嫌棄。
金鐸隨即對寅六和尚說道“這孩子,我必須帶走。”
寅六和尚聽完金鐸的要求不怒反笑,這金鐸早已知道自己對玄路頗有好感,尤其更想收他為大化還天功的傳人,之前金鐸未經自己同意便擅自扣住玄路,其中緣由或者情有可原,現在居然登堂入室的來跟自己要人,難道這傢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不如,你也把我帶走吧,這麼一來,以後你想拿誰就拿誰,不用再跟我請示了。”寅六和尚綿裡藏針地說著。
“金鐸不敢,只是這孩子事關重大,金鐸不得不這麼做。”金鐸字字斟酌的說著。
“敦品已死,現在壽德肯定視我如寇雛,再怎麼說,我們也只有反目成仇的份,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寅六和尚仍是不悅的問著。
“這孩子闖進了暗路結界,刀劍笑讓他知道了所有的秘密,現在他又盡得刀見笑的功力全身而退,我們不能輕易地就這麼放他走。”金鐸謹慎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