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伏圖大師就將你送進了這個暗路結界?”玄路接著問著。
“還沒。浮圖大師說了,雖然他在多年之前便已設下了這個暗路結界,只不過一直沒能遇上它的有緣人,所以自始至終一直不曾啟用,換句話說,這個結界的入口尚未開啟,所以想進也進不去。”
“後來又是怎麼讓你進來的?”玄路繼續問著。
“伏圖大師讓我答應一件事。他說每個結界除了會讓他付出龐大精力,更會耗費許多天地精華,因此不能白白讓我佔用,我必須幫這個世界做點事情,才能順理成章的讓我使用暗路結界。
當下那是我唯一的選擇,即便那個怪病一時擺脫不掉,只要能藉此避過對手的追殺,在這裡待上一年半載的,只要等風頭過去,到時再出來另尋良醫便可,當下我就答應了伏圖大師的任何條件。
伏圖大師說,當初這個結界是用來做為頂上國釋尊金佛的坐騎,它能帶著那個三千六百斤重的釋尊金佛去到任何地方,如果我要想躲進這個結界,就必須答應當這個釋尊金佛的轎伕,只要一見到釋尊金佛出現在結界裡,就必須使勁全力將祂推出來。”
“原來如此,所以你一直待在這個結界裡,搬著那尊釋尊金佛一搬就是六十六年?這個結界裡沒日沒夜的,你怎麼就知道搬了六十六年呢?”玄路不解的問著。
“釋尊金佛一年就現身一次,所以每一年我都得推上兩次金佛,一次是推祂出去,一次是推祂回來。這麼一來一往的推了一百三十次,表示已經過去了六十五年,現在自然就是第六十六年。”
就在那老人說著這話的同時,身邊周遭的光線突然又逐漸暗了下來,遠方出現了一團淡淡的金光,接著那團金光一步一步的向老人與玄路靠近,玄路也逐漸感受到一股壓力逐漸壓迫著自己的胸口。
“來了,你看,那就是釋尊金佛,祂果然又如期現身了。”老人稀鬆平常的說道。
玄路定神一看,隨著那團金光逐漸往自己靠近,釋尊金佛的輪廓也越來越明顯,身邊的老人此時氣運丹田,弓步扎馬,一副準備力抗強敵的模樣。
玄路不知道該不該一起幫忙,兩人現在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不一起出力似乎說不過去,但這老人可是推過一百三十次的釋尊金佛,對此自然是行有餘力,或許不需要自己多管閒事。
就在玄路猶豫不定的同時,釋尊金佛已經來到眼前,只見那老人立即迎了上去,看似使盡全力的要將釋尊金佛給推回去。
玄路看著那老人吃力的模樣,立即上前助上一臂之力,這一出手才知道原來這釋尊金佛的移動看似緩慢,實際上卻是堅若磐石,即便玄路已經使上吃奶的力氣,那釋尊金佛仍是絲毫不為所動。
老人似乎也感受到今天的釋尊金佛與往常並不一樣,他整個人不斷的讓釋尊金佛向後推去,那股力量似乎比以前要大上一倍。
老人深吸一口氣,將原本左弓右繃的雙腿改為右弓左繃,重新再發一次力。玄路有樣學樣,也跟著老人改變自己的腳步,同樣重新發力,只不過玄路出力與否對老人幫助並不大,兩人仍是一路被迫後退。
老人這時改為背靠金佛,仍是以雙腿的力量頂著金佛,騰出雙手將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條,一圈一圈的綁在自己的手臂上,看來似乎是想將手臂的力量更加集中。
接著老人轉過身來,繼續以雙手頂著釋尊金佛,再次讓雙腿回到左弓右繃的姿勢,接著喊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只見到釋尊金佛與老人之間的對峙局面有了反轉,釋尊金佛逐漸由緩緩前進變成靜止不動。
老人辛苦的開口對玄路說道“還不幫忙用力推!”
玄路一時看傻了眼,這時聽老人一招呼,才急急忙忙的上前用力推著釋尊金佛。這次玄路的出力似乎派上了用場,金佛開始慢慢地往後退去,儘管後退的速度極慢,至少是一寸一寸的在移動。
不知過了多久,玄路的雙臂已經逐漸麻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繼續出著力,只知道雙臂已經漸漸失去了知覺。
突然,釋尊金佛從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玄路與老人頓失重心,紛紛往前方撲去。
暗路結界裡並沒有所謂的地板,所以也沒有跌倒這一說。玄路隨即轉過身來,氣喘吁吁的對老人說道“我們這是將釋尊金佛給推出去了嗎?”
老人精疲力盡的點了點頭,說道“大概吧。”
玄路繼續說道“這釋尊金佛的力量真大,以前你只有一個人,想必是更加辛苦。”
老人搖了搖頭,沒對玄路這話立即回應,似乎正在想著什麼。
玄路接著又問道“太可惜了,剛剛沒仔細觀察出口,要是能掌握出口的秘密,說不定下次我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老人還是繼續試著平復自己的氣息,看來這陣折騰對他來說並不輕鬆,或許是他的身體狀況一直是停留在當年體衰力虛的時候,這個搬運工對他來說還真不是件輕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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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尊金佛今天變重了,不,或許應該說,釋尊金佛的力量變大了。我感覺今天他的力量要比以前大上一倍,或許不止,這是六十幾年來,第一次感覺到金佛的力量變大。”老人喃喃自語。
“力量大上不只一倍?為什麼?”玄路聽到老人這般說法,不禁好奇地問著。
“過去我一個人推那座金佛,只要我開始發力,雖說談不上輕而易舉,但是從不至於被往後推。
今天可不一樣了,若不是你,我頂多跟釋尊金佛相持不下,絕對無法將祂給推出去。真是奇怪了,今天的釋尊金佛怎麼竟突然變了?”老人百思不解的問著。
“要是我的力氣能大一點就好了,老師父你就不用推得那麼吃力。”玄路有點懊惱的說著。
之所以說是有點懊惱,也就是不很懊惱的意思,玄路向來對練功不感興趣,再加上多聞並非以武功見長,因此對玄路的不喜練功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刻稍覺懊惱,不過是心裡略有感觸,倒不是真把武功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