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百草回生來說,儘管木銅王子是個不錯的盟友,不但五獸軍戰力超群,木銅王子本人更是守信守諾,但是木銅王子終歸不是自己人,加上暮城這個兩者之間的聯絡橋樑又已死去,這五年來雙方似乎有點漸行漸遠。
更重要的是百草回生認為就憑自己所率領的藍衣軍,便足以擊敗五千東牙軍,眼下已不再需要木銅王子的五獸軍支援。
當初荒野重與木銅王子的結盟,除了藍衣軍氣候未成,需要有個足堪匹敵東牙軍的堅強後盾外,更重要的是暮城的居間促成,暮城是對東牙山最為知根知底的關鍵人物,荒野重對暮城的意見向來是極為尊重的。
如今不但藍衣軍早已成軍完備,暮城更是命喪多時,這個木銅王子對赤煙七子來說或許早已可有可無。
“對天問閣來說,木銅王子當然並非一文不值,但是他的價值遠遠比不上烏赤金的生死。
憑良心說,打從暮城死後,天問閣便沒發現赤煙七子與木銅王子還有任何往來,總堂主拿一朵可有可無的昨日黃花來以次充好,未免有點失了總堂主的身份。”水映月欲拒還迎地說著。
“水姑娘所言甚是,木銅王子當然不能與烏赤金相提並論,但是若天問閣也對木銅王子有點興趣,不妨先將這個籌碼當做添頭,我們再想想還有什麼籌碼能加進來這筆交易?”百草回生試著先將木銅王子的利用價值塞進交易裡。
“總堂主可真是會做生意,主要的交易籌碼還沒找到,就先想好添頭?”水映月調侃的說道。
“這不是為了促成這筆買賣嘛!但凡有助於這筆交易,能給的條件我一定儘量滿足,水姑娘可以再想想還有什麼是你有興趣的籌碼?”百草回生繼續說道。
“我早說過,天底下哪有什麼籌碼能與烏赤金的生死相提並論!
總堂主想必也知道天問閣對赤煙七子的瞭解雖不中亦不遠矣,我還真想不出總堂主還能拿出什麼來交換。”水映月透過虛張聲勢對百草回生略施壓力。
百草回生見水映月更加強硬了自己的態度,接下來一定會暗示自己她心中真正的想法,此時的策略便是順從她的意思,讓她說出自己的需要。
“不如總堂主說點檯面上沒聽說過的東西,至少得是過去我不知道的事情,這才好提起我的興趣。”水映月突然說著。
水映月的年輕畢竟還是他的短板,儘管她已經極具耐性的與百草回生一路糾纏,終究還是隱藏不住年輕人的急躁本性,她開始試著引導百草回生往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去思考。
“檯面上沒聽說過的?至少得是過去水姑娘不知道的事情?這可難倒我了,我哪能知道哪些事情是水姑娘聽過的?哪些不是呢?”百草回生繼續問著。
“那還不簡單,就說說哪件事是赤煙七子堅決不能讓大家知道的事?”水映月直搗黃龍地說著。
“水姑娘這是在尋我開心,既然是我們堅決不能讓大家知道的事,又怎能拿出來做交易呢?”百草回生直截了當的說著。
“理是這麼個理,但話說回來,總堂主也該知道烏赤金的生死對我雲娘來說,難道就不是一個堅決不能讓大家知道的事嗎?
既然都是在強人所難,雙方就該禮尚往來,我割點我的肉,你割點你的肉,大家彼此各讓一步,這才能展現自己的誠意。”水映月直白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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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天問閣還真是拿烏赤金的生死奇貨自居?”百草回生諷刺的說著。
“做生意的,哪個不是奇貨自居?你們佔到便宜的時候,可從來不會記得我們的好,是不是這樣?”水映月油膩市儈的說著。
“水姑娘,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這般豆蔻枝頭的花樣年華,竟然能說出這麼現實勢利的行話!
好吧!你就直接開出你的條件吧,只要力所能及,我一定全力配合。”百草回生開門見山的說著。
“行!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要知道赤煙七子中,神秘老七的底細。
這個人或許無關痛癢,但他是我們在赤煙七子中唯一遺漏的一角,總堂主把神秘老七與木銅王子給交代了,我就把烏赤金是生是死給晾出來。”
“成交!”百草回生毫不猶豫的說著。
對赤煙七子來說,老七客他鄉是個無關緊要的存在,完全不在荒野重的復仇版圖中。
只有赤煙六子真正復仇成功,才會有客他鄉粉墨登場的戲份,如果赤煙六子失敗,客他鄉頂多就是另一個荒野重。
因此,客他鄉之所以從未出現在眾人眼前,倒不是荒野重或赤煙七子特意隱瞞保護,而是眼下的客他鄉確實是乏善可陳,一個根本沒有戲份的角色,又怎有機會能登上舞臺。
為了怕水映月反悔,百草回生不讓水映月有半點思考猶豫的機會,他立刻將客他鄉與木銅王子的底細說了一個清楚,馬上交付了水映月對這筆買賣的開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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