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六和尚搖搖頭說道“我沒讓你說話,你就不能在我面前說話。現在賞了你兩巴掌,可以讓你說一句話了。”
丁小惠哪裡吞得下這口氣,一個箭步便要往前衝,只見呼蘭行邁拼了命的將他攔下來,呼蘭行邁知道光是那兩巴掌的身手,自個倆無論如何都不是對手,無謂在這裡賠上兩條命。
“行了,既然金老闆說了玄路不在這,那就是不在這,我們這就不打擾了。”呼蘭行邁一邊使勁拉住丁小惠,一邊向寅六和尚致意。
寅六和尚笑著說道“畢竟是讀過幾天書,見識過大場面的人,呼蘭致遠的兒子還是有點道理,你沒讓你父親丟人。”
原來這呼蘭行邁的父親呼蘭致遠,當年可是儒門名宿,在萬山諸國說得上是桃李遍地,金不換年輕時與呼蘭致遠也有過數面之緣,因此對呼蘭行邁留有三分餘地。
呼蘭行邁自幼家學淵源,卻因為無心出仕為官,因此與父親呼蘭致遠多有衝突。
呼蘭行邁想過著遊俠任劍的快意生活,呼蘭致遠卻認為讀書人就該經世濟民,父子倆因而嫌隙不斷,從此更形同陌路。
儘管呼蘭行邁漂泊風塵,但自幼跟隨父親也見識過無數金石字畫,因而培養出一身鑑賞珍稀的能耐,故而能讓柳五另眼相看,讓他在流水黑市成為宗師一般的泰山北斗。
“感謝金老闆對家父的謬讚,呼蘭行邁不敢丟家父的臉,今日來得突然,冒犯了金老闆,還請金老闆莫怪。”呼蘭行邁聽出金不換或許跟父親有些交情,於是便試著跟金不換套套交情。
“我倒不是在稱讚你父親,我的意思是說,你那個自命清高的書呆子父親,自以為是的端著架子過了一輩子。
依我看,還不如你這個在黑市倒賣贓物的奸商。無論如何,你看起來都比呼蘭致遠活的稱頭,活的像個漢子。”金不換不屑的說著。
“感謝金老闆金言,呼蘭行邁受教了。”呼蘭行邁點頭稱是,說著便要拉著丁小惠離開。
丁小惠見金不換以言語羞辱呼蘭行邁的父親,立即便要上前理論一番,畢竟自己吃點虧就算了,現在對方都羞辱到兄弟的父母頭上,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口氣可不能隨便吞下去。
雖說丁小惠來到流水黑市後,性情與行事風格都大有轉變,平常更是謀定後動,一副帷幄運籌的智者風範,豈知在金不換眼前竟是不斷失態,一看到金不換就想衝上去計較一番。
“丁小惠,可是嫌兩巴掌還不夠嗎?你放心,巴掌管夠,只要你撐得住,這巴掌要多少有多少。”金不換極盡藐視的說著。
不知是因為寅六和尚那年輕稚嫩的外表使然,還是丁小惠早已將金不換視為強大的敵人在面對,即便知道眼前的金不換惹不得,丁小惠還是忍不住要與金不換一較長短。
“你不過就是躲在保鏢的身後逞逞口舌之能,一旦把你身後那兩條狗給放走,只怕你就沒那個底氣跟我叫囂了。
真要論起武功,天底下比你那兩條狗還高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你倒是去他們面前狐假虎威看看啊!”丁小惠怒不可遏的挑釁說著。
“冥王,有人不但說你是條狗,還說天底下比你武功高的不計其數,你以為呢?”寅六和尚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此時只見那道閃電般的灰影再次向丁小惠直奔而去。
丁小惠對這一擊早有準備,他雙拳在胸插成無數個十字,一面試著阻擋冥王如鬼魅般的倏忽出手,一面伺機而動的趁隙對冥王予以反擊。
哪知那冥王出手就向水銀瀉地一樣無孔不入,丁小惠即便早已在身前防守的滴水不漏,豈知臉頰上還是硬生生的捱上清脆的兩嘴巴子。
這次出手,冥王明顯的使上了勁,這兩巴掌輕鬆地將丁小惠的下巴給扇得脫臼,得手之後,冥王隨即轉身跟上了寅六和尚的腳步,一轉眼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儘管呼蘭行邁的武功並不下於丁小惠,但是對於冥王動如閃電的出手,竟是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再一次看著冥王在自己眼前出手得逞,此時只能急忙幫著丁小惠的下巴復位療傷。
“行了,別再說話,快走吧。寅六和尚對你們已經是網開一面,真要取你性命,剛剛那兩巴掌只要往你的太陽穴上招呼,你朋友現在就只能幫你收屍了。”
杜三星突然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丁小惠與呼蘭行邁身邊,似是苦口婆心,又好像是幸災樂禍的說著。
呼蘭行邁見說話的人是剛剛領著自己進來的人,於是點頭說道“多謝,請問尊駕貴姓大名?”
“我叫杜三星,是壽德王子的侍衛,我跟霍神探及玄路都打過照面,回頭幫我問候他們。
你們還是快走吧,要是待會寅六和尚變了卦,只怕你們就真得吃不完兜著走了。”杜三星似是別有意圖的說著。
呼蘭行邁知道自己哥倆完全不是那個冥王的對手,更何況寅六和尚身後還有一個全身素黑的八字鬍子始終不發一語,想來也是跟冥王一樣的高手。
眼下既然佔不到便宜,就不要在這裡嘴硬下去,所幸想知道的答案都已經拿到了,想達到的目的也已經完成了,眼下能夠全身而退便是上策。
呼蘭行邁對杜三星抱拳辭行,接著便攙扶著丁小惠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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