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現在正在跟時間交手,每耽擱一點時間,玄路就會離我們更遠一點。”霍西亭催促著柳五等人。
呼蘭行邁首先說道“毫無疑問,那個寅六和尚就是兇手,你根本不用浪費時間來聽我們的意見,現在就立刻去廣佛寺找人才對。”
丁小惠則不以為然的說道“不不不,依我所見,敦品國主的嫌疑才是最大的,他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詭異,我認為寅六和尚一點都沒有嫌疑。”
霍西亭對這兩種看法早有心理準備,這幾天他早就做過無數次的推演,寅六和尚與敦品國主雖然都有動手的動機,卻都沒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此時,他就是需要有人從旁提出強而有力的看法,好讓自己確定或是否定原來的盲點。
“兩位大老闆,霍某願聞其詳。”霍西亭著急的說道。
呼蘭行邁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由他先說,藉此充分展現他的自信“寅六和尚有太多個理由要對玄路滅口,就算不是滅口,至少也得先封住他的口。
首先,你們以為一切的內情都是寅六和尚主動說給玄路知道,也是寅六和尚希望透過玄路的嘴將話帶給敦品國主與霍神探,所以寅六和尚便沒有理由對玄路下手。
事實上,這就是寅六和尚希望發生的結果,當大家認為這件事不可能是寅六和尚乾的,自然就是寅六和尚下手的最佳時機。
當然我說的下手並不一定是殺了他,也許是將他囚禁起來,也許是將他轉移到其他地方,關鍵是讓玄路永遠開不了這個口。”
霍西亭對此推論不置可否,這種可能性他也曾經推演過,但是相互間的因果矛盾甚多,更別說寅六和尚根本沒有“非要”動手不可的理由。
呼蘭行邁接著說道“不但如此,對寅六和尚來說,讓玄路知道那些事,目的只是用來幫忙傳話,現在話傳完了,玄路的利用價值自然就沒了。
別忘了,玄路不是個普通的陌生人,他還是霍神探的師弟,光是這一點,寅六和尚就比敦品國主更有動機對玄路下手。
尤其玄路知道了那麼多本不該讓他知道的事,這些可都是天大的秘密,不管是金不換或是寅六和尚的身份,以及他所修煉的大化還天功,甚至是他與敦品國主的那些恩怨,這些都是不可輕易外傳的訊息!你們說,寅六和尚有什麼理由不去滅這個口呢?”
丁小惠此時質疑的問著“倘若如此,霍神探也知道了玄路所知道的所有秘密,寅六和尚為何不對霍神探下手?”
呼蘭行邁自信滿滿的說道“首先,寅六和尚不一定知道霍神探到底知道了多少,別忘了玄路從廣佛寺回到大覺禪寺沒多久,就讓敦品國主給喊了過去,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跟霍神探說話。
說不定玄路的失蹤,就是寅六和尚為了阻止玄路對霍神探洩密,才急忙派人趕去動手的。
其次,霍神探不是說過,寅六和尚有意找霍神探合作,他要是對霍神探下手滅口,霍神探還會願意跟他合作嗎?
也許寅六和尚正是要拿玄路去要挾霍神探,寅六和尚擺明是在提醒霍神探,此刻玄路就在他的手上。如果我是寅六和尚,我肯定會這麼做。”
丁小惠搖頭說道“我可不這麼認為!你這麼判斷的前提,都是基於寅六和尚擔心玄路把秘密給洩露出去,問題是,寅六和尚真的在乎這些秘密傳出去讓別人知道嗎?
你想想,那金不換是何等人物,他需要擔心別人知道這些秘密嗎?就算天下皆知又能如何?你阻止的了金不換去做任何事嗎?
我還是認為敦品國主動手的可能更大!大家想想這敦品國主為何一開始便故弄玄虛的引霍神探入殼?
就是因為霍神探是外人,既可以用來對付寅六和尚,又可以毫不留情的過河拆橋。
尤其霍神探剛剛也說了,原來這幾十年來頂上國王室都讓廣佛寺武僧給裹挾,你們覺得王室被架空的這個事實,到底是敦品國主該比較擔心洩露?還是寅六和尚比較擔心洩露呢?
要想繼續維持王室的尊嚴,想要繼續把持頂上國的權力,敦品國主有一百個理由對玄路下手,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不能讓這個訊息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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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蘭行邁與丁小惠兩人的說法各自成理,也都在霍西亭原本的推測之中,但是這些都是推測,關鍵是它們都沒有“非要”動手不可的理由,這也是霍西亭一直猶豫不定的原因。
霍西亭於是對柳五問道“五哥,你怎麼說?”
柳五低著頭略做沉思,反覆琢磨了好一陣子,這才勉強開口對霍西亭說道“我覺得敦品國主與寅六和尚這兩個人都沒有下手的動機。
我贊同丁小惠所說的,以金不換的實力與身份,他不需要在乎玄路把這些秘密給洩露出去,就算天底下都知道了這些秘密,金不換依舊是金不換?
如果他真的在乎那些秘密,就根本不會告訴玄路那些事,想要傳話,方法多得是,何必要選擇一個最麻煩方式呢?
至於敦品國主更不可能!如果他真是因為這個原因想滅口,他最該滅的應該是寅六和尚,應該是廣佛寺那些武僧,甚至是霍神探,光是封住玄路這孩子的口有什麼用?
別的不說,現在坐在這裡的四個人都知道了,難道敦品國主也會來封我們的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