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血痕嘛,還有三條呢!瞧你那眼神!”洛小園嫌棄的說著。
涼風順著洛小園手指的地方再次確認,只是他怎麼也看不到洛小園所說的那三道血痕。
這時客店裡鄰桌一箇中年漢子走了過來,客氣對洛小園說道“這隻箭頭,可否借我看上一眼?”
洛小園見那男子滿臉風霜,似是長途跋涉、久經烽火而來,同桌的其他人年紀略輕於這個男子,同樣也都是一臉倦容,只是個個眼神清澈,雖然是一身塵土,卻可見他們原本的落落英姿。
“這位大哥儘管取去看,這就一隻破箭頭,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洛小園將那箭頭遞到那個男子面前。
那男子對洛小園點頭致意,伸手在身上衣服用力搓了幾下,表示自己先將手擦個乾淨,以免弄髒了這個箭頭。
那個男子接過箭頭,如同涼風一樣將那隻箭頭反反覆覆、仔仔細細的看過幾遍,接著又請他的同伴一起過來觀看,只見大家紛紛探頭探腦,圍著那隻箭頭緊盯不放,五個人同樣是看不出任何名堂。
那男子恭敬地雙手將那隻箭頭送還洛小園,接著說道“在下大漠奔火族狼雄,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能否請教這位小哥大名?”
涼風在一旁突然說道“原來你們便是奔火族的好漢,幸會幸會,我是涼風,請多指教。”
涼風過去雖然隨著烏赤金行走江湖多年,但是烏赤金身份特殊,加上武功平庸,那時多半都處於低調謹慎的緊繃狀況。
現在陪洛小園行走江湖就不一樣了,江湖上沒人認識洛小園,也沒人會想對他不利,尤其是洛小園身兼拾飢老人與靈蛇山主兩家之長,武功早已出神入化。
涼風現在的作用不過是陪著洛小園做伴,根本不需要去保護他,所以涼風這回出來,是徹底的放飛自我。
狼雄對洛小園與涼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小哥當真能在這隻箭頭看到三道血痕?”
洛小園深感困擾的說著“難道你們也看不到嗎?”
剛剛涼風翻來翻去都看不到那三道血痕,洛小園還以為是涼風逗著自己玩,哪知道這素昧平生的五位大哥也是如此,這可真讓洛小園無言以對。
對他來說,那三道血痕就那麼明明白白的擱在那箭頭上,怎麼這麼多人居然都看不到呢?
“這位小哥,狼雄能否有個不情之請,就是讓我拿刀在這隻箭頭劈上一劈?”狼雄面帶難為情的說道。
“劈一刀?這是為什麼?”洛小園不解的問道。
“相傳一千多年前的北境,那時只有廣袤的草原而沒有沙漠。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北境突然來了一隻紅頭火龍,這隻火龍四處惹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將一片又一片的草原焚燬殆盡,這才燒出了北境的一大片沙漠。
那時所有人對這隻火龍都束手無策,眼看火龍就要翻過黑水森林,繼續為害更多的人畜,這時北境三大聖山的聖者挺身而出,他們分別是月見山的拉默、慎海山的杜斯度與岡瑟羽山的比盧。
三大聖者武功高深而且修為精湛,更有著威懾邪魔的浩然正氣,但是他們的年紀太大,無法與力大無窮的紅頭火龍長期周旋。
這時比盧聖者親手打造一隻銳不可擋的三聖血箭,這一箭若能同時射穿三位聖者的心臟,它就會帶著三聖者的寶血直奔紅頭火龍的心臟,破了它的刀槍不入之身。
但是天底下只有一種人有此神力,能夠一箭射穿三位聖者的心臟之後,還有餘力讓那隻箭繼續刺入紅頭火龍的心臟,這個人就是奔火族巫女的後代。
也只有奔火族巫女的後代,才能看到那隻箭頭上有著三道血痕,因為剛剛小哥說他能看到這個箭頭上的三道血痕,但身邊這位老弟卻看不到,我這才起了好奇心。”
洛小園又繼續問道“那麼為什麼又要用刀劈它呢?”
“是這樣的,巫女後代並非每個人都有此神力,自然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這三道血痕。
但是還有一種方法可以驗證,就是以一把沾上巫女後代鮮血的利刃,使盡全力對這隻箭頭劈上一刀,只要刀上鮮血能滲入這隻箭頭,就能讓這隻箭頭短佔浮現出那三道血痕。
而我的高曾祖母,就是上幾代的巫女。剛剛我已看過這隻箭頭,卻完全看不出上面的三道血痕,如果讓我以染上自己鮮血的兵刃劈上一劈,若能因而出現三道血痕,那就證明這隻箭頭正是那三聖血箭,而這位小哥能輕易看出這三道血痕,自然就是我奔火族巫女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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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園聽完這個狼雄長篇大論的說了這麼一個荒誕的故事,就是想攀附他是自己的家族長輩,雖然不知他意欲何為,卻讓洛小園對這群人心生警惕。
洛小園於是說道“這個玩笑可開大了。我的意思是說,我家長輩這個玩笑可是開大了。
因為家裡有個長輩近日便要拜堂成親,但是手邊銀錢不夠使,這才分別給了我與妹妹一人一件物事外出變現籌錢,方能幫她置辦嫁妝。
我那妹妹拿到的是一盞燈籠,而我就是這隻箭頭。其實這隻箭頭並沒有這位狼雄大哥說的那般神奇,就是我家長輩讓我拿出來變現湊錢的一般物件。
我剛剛說能看見三道血痕,不過是跟我自己兄弟開開玩笑而已,那知竟如此湊巧的撞上狼雄大哥族裡的傳說,我可真是抱歉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