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月接著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疊票子,對永豐鋪掌櫃說道“剛剛你說過這裡的交易可都得是真金白銀,你也看過我手上都是金寶錢莊貨真價實的票子,一共是六千金。
至於這位一開口就是三千金的公子,你是不是也得驗驗他的真金白銀?”
永豐鋪掌櫃苦笑說道“每位持有徐家黑市邀帖的貴賓,都是經過確認有能力付錢的客戶,我們也不好讓每個在場競標喊價的貴客都先掏錢驗貨,才能讓人喊價吧!
更何況就算他今天身上沒帶那麼多錢,隨後補上便可,這不影響他竟標的資格。”
柳五知道這永豐鋪掌櫃說的的確是黑市的買賣規矩,而水映月明顯是經驗不足,一開口就洩露了自己全部的能耐就這六千金的家底。
要是那年輕男子再往上加價,這八寶燈籠說不定真得讓人給搶走,於是他再次看向呼蘭行邁與丁小惠,並將左手置放在自己鼻子上,這代表無論代價多高,勢必全力競標到底。
丁小惠急忙回給柳五一個眼色,表示不能這麼魯莽的跟著起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場競標已然失控。
失控的原因或許是眼前這兩個喊價的孩子乏經驗,不知不覺地就陷入意氣之爭,又或許是這兩孩子的背後有人刻意操弄,眼下態勢還不明朗,千萬要不可操之過急。
豈知柳五與丁小惠這一點小動作完全半看在水映月的眼裡,於是突然說道“這筆買賣是我的買賣,你們誰都不準插手,買不買得到都是我自己的事,誰都不許亂來。
更何況這位公子說不定已經沒能耐再往上加價,你們又何必當這個冤大頭?”
“雲從龍這個閨女長相,雖說跟她孃親不太一樣,但是這霸道驕縱的脾氣倒是一模一樣,有趣!
既然都是自己人,叔叔我自然也得幫幫自家外甥女一把!”
呼蘭行邁一邊笑著說道,一邊從懷裡掏出一疊票子,繼續說著“就當是叔叔給你的見面禮,也當做是我幫自家妹子添置點嫁妝,我身上就這些,都給你當家底了。”
只見呼蘭行邁放在桌上的那疊票子足足有水映月票子的兩倍高,粗一估算,至少也得有一萬金,再加上水映月原來的六千金,這一萬六千金幾乎可以買下整個徐家黑市了,一眾人這時更是好奇的望向那個年輕男子,看他接下來要怎麼應付這個硬茬。
只見那男子毫不在意的說著“這錢不是我的,我無所謂,我不過是幫我家老闆前來採買貨辦的。
我家老闆已經交待過不計一切代價,就是要我把八寶燈籠給帶回去。所以,不管你們出價多少,我都能再加上去。”
永豐鋪掌櫃接著說道“即便如此,這位公子還是得親口說個數,否則我不好繼續下去。”
那年輕男子看著水映月眼前那兩疊票子,輕鬆說道“看這姑娘手上的籌碼頂多就是一萬五、六千金,我就出兩萬金吧,免得大家繼續浪費時間爭來奪去。”
眾人聽到兩萬金這個數字,又是一陣騷動,雖說兩萬金的成交記錄在黑市裡不是沒有,但是從未出現在燈籠這樣的把玩物件上,多半都是出現在上古神兵利器或是傳世名家經典,眼下這個八寶燈籠無論如何都已經註定要成為黑市交易的傳奇。
丁小惠見狀也準備從懷裡掏出自己的票子,雖說他知道自己身上帶的本錢不夠多,但是這時候不能不幫著柳五孤注一擲。
便在這個時候,水映月突然大喊一聲“這位大叔,你這是什麼票子?你這可都是銀票,這厚厚一疊的銀票,就連一千金都抵不上,這也能拿出來忽悠?”
呼蘭行邁尷尬的說著“我從頭到尾可都沒說這是金子。”
水映月突然笑著說道“沒關係,就算它不是金子,價值卻可一點都不比金子低,你幫的這個忙,我給你記上了。”
柳五突然若有所悟,這樣的手法,雲從龍之前在流水黑市好像也耍弄過一次,只是具體什麼經過自己倒是忘了。
永豐鋪掌櫃這時繼續問著水映月,說道“這位公子喊到了兩萬金,姑娘你呢?”
水映月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手上不過就這六千金,就算加上這位大叔的那疊銀票,頂多就是七千金,那位公子一口氣喊到兩萬金,幾乎是我的三倍。
我既沒那能耐再加碼,更不願當冤大頭,這盞燈籠乾脆就讓給他了,反正這燈龍在我家都放了那麼久,看也看膩了,又不能拿來吃。
這燈籠我就不要了,讓給他吧,你可以落錘了。”
喜歡東牙請大家收藏:()東牙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