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敦品國主之間的故事千頭萬緒,你想先聽聽哪段呢?”寅六和尚故弄玄虛的對玄路說著。
對玄路來說,敦品國主與眼前這個寅六和尚,或者說是金寶錢莊的金不換,他們之間到底有著什麼淵源,玄路自是一無所知。
雖然他知道其中必定有著難以想象的諸多牽連,自己對此也是充滿好奇,但是眼下根本不知從何問起,為了避免又是一路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玄路決定快刀斬亂麻。
“多的我也不想聽,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小爺我懶得理會,你只要將敦品國主託我問的問題,一五一十的回答出來,讓我能對敦品國主交差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誰愛聽誰聽。”玄路故作不屑的說著。
寅六和尚就像個孩子突然發現新奇玩意兒般的看著眼前的玄路,他沒想到這個小傢伙居然會這麼將自已一軍,看來跟這孩子打交道還真是件有趣的事。
於是說道“那好,我就把敦品國主託你問的問題給仔細說清楚,你得記著,是你自己說無關的事你不想聽,待會兒可一句話都不許問。”
“行了,快說吧,別耽誤我的時間,我還得趕回去照顧我師兄呢。”玄路刻意不耐煩的說著。
玄路此時對寅六和尚的態度丕變,除了欲擒故縱的佯作不在乎外,還有著一點莫名的轉變,就是當他知道這寅六和尚的真實身分居然是金不換,心裡便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些許厭惡與警戒,這與一開始玄路單純將他當作廣佛寺的寅六和尚是截然不同的。
儘管赤煙七子與東牙山的恩怨與玄路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玄路的師父是多聞,最疼愛他的師兄是霍西亭,這兩個人都算是烏赤金的莫逆之交,玄路自然而然地也將烏赤金當作是自己的親近之人,尤其烏赤金又是慘死在赤煙七子雷娘子的算計裡,玄路不免跟著同仇敵愾。
寅六和尚看著桀傲不馴的玄路,笑著說道“敦品國主讓你問的第一個問題,應該就是我是否還是以前他認識的那個人?對不對?”
玄路略一回想,雖然兩者所言並非一字不差,但意思是差不多的,是以說道“就當做是一樣的,你說下去吧。”
寅六和尚笑了一笑,清了清喉嚨,接著說道“我剛剛告訴你的答案是我一直是本著初心,也就是當初的我跟現在的我,想的是一模一樣的,對不對?”
玄路沒多答話,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寅六和尚可以繼續說下去。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分是金不換,自然就知道我的初心應該是什麼,這份初心到目前為止,數十年來一成不變。”寅六和尚理所當然地說著。
玄路這時候有點崩不住了,寅六和尚這話說的還是廢話,有講跟沒講還不是一樣。
更令他困擾的是眼前這個寅六和尚,再怎麼看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和尚,怎麼開口閉口就是幾十年幾十年的,這一點他無論如何是聽不下去的。
“我剛剛雖然說過別的事我沒興趣知道,但這個問題我還是得先弄清楚,否則你現在所講的話我一句也聽不下去。”
寅六和尚早有準備的說道“我當你真那麼忍得住,怎麼可能一直不開口問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這個大名鼎鼎的金不換,怎麼算都應該有著五、六十歲才合理,怎麼現在看起來就二十來歲模樣?對不對?”
玄路不耐煩的說道“你既然知道,就趕快自己說出來,還藏著掖著做什麼?”
寅六和尚仍是笑著說道“因為我練的武功是大化還天功,每過十年就會返老還童一次。
你現在看到的我,是才剛開始新的一次返老還童,大概才過了三年不到,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我,其實是二十歲時的我。”
玄路暗暗吃了一驚,這都是些什麼邪門歪道,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旁門左道的武功。
“說句實在話,你以為我為什麼對你這麼有耐性?願意跟你這麼一個不天高地厚的孩子牽扯這麼多,尤其還得忍受你的種種無禮?
我這是看上了你那獨一無二的天分,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繼承我這大化還天功的不二人選。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不過就是這麼一說,你想拜我為師你就拜,不想拜也無所謂,這武功又不是由我所創,失傳與否我一點都不在意。
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興趣的,尤其當你回去跟你師兄或師父提起,他們一定會告訴你這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機會,反而還會勸你珍惜這個機遇。”
“行了,我知道了,不過就是大化還天功,沒什麼了不起的?
我這輩子最煩的就是練功,你求著我練我還沒興趣呢!繼續說下去吧!”玄路當然對大化還天功有的是興趣,光是返老還童這個噱頭就十足十的吸引了他,但是此時此刻必須不動聲色,對付寅六和尚這種人,你越是端著,他就越求著你。
“好,我就再詳細解釋一下什麼是我的初心。赤煙七子每個人的初心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覆滅東牙山,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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