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現在選擇撒手不幹,敦品國主就無法阻止壽德少主,接下來的局面就會朝敦品國主所不樂見的方向發展。”玄路試著理清思緒。
“那可不行,敦品國主都已經當面跟我親自開口,我也直接答應了他,敷衍了事或許可以,撒手不管卻萬萬不可。”霍西亭搖頭說道。
“還有一點,會不會他們只是希望透過我們來幫他們傳遞訊息?
事實上,或許根本沒有什麼釋尊金佛失蹤或是壽德少主失蹤這回事,他們只想透過我們的出現,來傳遞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玄路異想天開的說著。
“不無可能。就是因為如此,我才刻意不想涉入此案,因為陷阱太多,沾惹上哪一邊都不是好事,最好就是一問三不知,時間到了拍拍屁股走人。”霍西亭無奈的說著。
“話雖如此,若是敦品國主有意把師兄拉下水,師兄擺脫得了嗎?”
“所以我剛剛一路都在想,待會見了敦品國主要跟他說些什麼,畢竟這一趟路走下來,不但沒幫敦品國主解決問題,反而發現更多問題,尤其是現在連敦品國主本身都成了問題。”霍西亭無奈的說著。
“師兄到底想好怎麼跟敦品國主說了嗎?”玄路問道。
“還沒。”霍西亭搖著頭。
霍西亭繼續說道“這是個燙手山芋,要是處理不好,我現在可是代表星月國主,代表鯤鵬國的使臣,這是要出亂子的。
姑且不說廣佛寺的武僧,就說敦品國主與壽德少主他們倆之間若有嫌隙,而我們卻捲入其中,那犯的可是大忌,我們誰都得罪不起,誰也不該得罪。
最安全的做法,就是回報敦品國主,查是查了,但是一無所獲,辜負了敦品國主重託,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玄路一邊接著霍西亭的話,一邊反問著霍西亭,然後自問自答的說道“只是師兄不甘心就這麼擦身而過,是吧?”
“胡說什麼?哪有什麼甘不甘心?就是自己既然應了敦品國主的求助,總不好什麼忙都沒幫上,畢竟場面上不好交代。”霍西亭辯解著。
“是這樣嗎?要我說,師兄此時心裡可掙扎了。首先,這個案子怎麼看都是難得一見的奇案,師兄既然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身為神探,豈有如此暴殄天物的道理?
其次,為什麼敦品國主誰都不找,甚至連頂上國自己的官府衙門都不用,偏偏就獨鍾師兄一人?
想必是敦品國主認定只有師兄能幫他攪這個局!究竟是師兄的能力、人品、經驗可以替他攪局?還是師兄的身分、威望、或是什麼不為人知的理由可以替他攪這個局呢?我想,師兄肯定更想知道這個答案吧。
最後,這更是關鍵中的關鍵。這個不受敦品國主與壽德少主控制的廣佛寺,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們在頂上國已經默默存在了幾十年,除了神通廣大的釋尊金佛外,還有那群神秘莫測的武僧!
師兄你說,這種情節是不是很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在哪裡見過?你說這味道聞起來,跟當年大業糧行的富滿墩以及五聖教的雷娘子是不是一模一樣?
尤其是那個讓師兄眼睛為之一亮的寅六和尚,你說他不就是個小和尚,怎麼說起話來總是老氣橫秋?就像個久經風霜的老頭子?
偏偏他講的話又有些道理,你想反駁又不知從何說起,不反駁又吞不下這口氣!”
霍西亭苦笑兩聲說道“就屬你鬼靈精怪。沒錯,我的確放不下這個案子,這案子彷彿就是為我量身打造的,正因為如此,這更像是一個坑,一個引君入甕的坑,所以我只能轉身就走,要是發現得更多,到時候只怕想脫身也脫不了身。”
玄路挖苦的說道“師兄,都說了這是為你量身打造的坑,就算你現在能躲得過去,難道那敦品國主就不會繼續追來?
我要是敦品國主,我就隨便編個理由去找星月國主要人,不管是因為家醜不可外揚,還是師兄撞破了什麼釋尊金佛的秘密,總之,我肯定會去找星月國主借將,讓你不得不來頂上國幫他攪和這個局。”
霍西亭看著玄路幸災樂禍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我看你反而比我還要興致勃勃?這可是為我量身打造的坑,不是為你吧?”
玄路笑著說“那有什麼不一樣!師兄的坑就是我的坑,當初師父讓我跟著師兄歷練,不就是要我陪著師兄到處去踩坑嗎?”
霍西亭無奈地對這個心愛的小師弟說道“也好,就當師兄陪你玩的這一把,也當你陪師兄踩這個坑,我們倆好好想想怎麼對敦品國主回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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