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黝黑侍衛說道“廣佛寺裡的武僧個個以一當十,他們會先將金佛抬上起駕專用的蓮花寶蓋,這蓮花寶蓋底下有著移動自如的輪子,只要廣佛寺的大門一開啟,外頭的侍衛便能輕易將蓮花寶蓋給拉出來。”
霍西亭繼續問到“這廣佛寺裡的武僧又是怎麼一回事?”
敦品國主解釋著“廣佛寺的武僧都是從宮中侍衛精挑細選出來,除了武功過人外,還必須是身家清白並且有心向佛,這才能被選為廣佛寺的武僧。
廣佛寺目前大約有三十名武僧,他們的任務就是為釋尊金佛護法,畢竟這金佛乃是三千六百斤純金所鑄,難免會遭宵小覬覦。”
霍西亭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三十六位護法僧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敦品國主繼續解釋著“廣佛寺每年都會從萬山諸國邀請各地得道高僧,在金佛起駕前,誦唸七天七夜的佛經,代表十方世界恭迎佛祖誕辰。”
霍西亭懷疑的問道“這三十六位得道高僧又是怎麼選出來的?”
敦品國主說道“霍神探這是懷疑那三十六位高僧嗎?這點倒是毋需多慮,他們都是佛法精湛、修行莊嚴的高僧,參加頂上國浴佛大典至少都有二十年以上的歷史,真要出事,早就出事了。
更何況這些高僧,最年輕的僧人也已經快七十歲了,沒人能扛得動那尊金佛。”
霍西亭對敦品國主這些解釋不置可否,就他的經驗,這廣佛寺光是終年封閉,從不對外開放的神秘面紗,以及由宮中侍衛組成的三十名武僧護衛金佛,再加上從外頭邀請來的三十六位僧人,這其中可能出現的變數就不計其數。
霍西亭繼續問著那黝黑侍衛說道“他們又是怎麼發現少主、金佛、三十六位護法僧人不見了?”
“杜統領當時告訴我,昨晚,指的是四月初三那晚,護法僧唸完最後一輪佛經是在戌正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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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與眾護法僧人於是陸續離開大雄寶殿,各自回到寮房歇息,杜統領他們幾個侍衛也隨少主回去侍候少主入寢。”
霍西亭繼續問道“壽德少主與三十六位護法僧的下榻處,是在同一個地方嗎?”
“壽德少主是在大雄寶殿後邊的東側寮房,三十六位護法僧人是在西側寮房,兩側寮房距離可遠著,中間隔著一座花園以及食堂、禪房等。
據杜統領所言,壽德少主三十六位護法僧人各自看不見的寮房,也聽不到對方的一言一行。”
黝黑侍衛一邊說著,一邊指著原來在地上簡易畫出的廣佛寺地圖。
霍西亭也跟著蹲下身來,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接著說道“從這地圖看來,大雄寶殿的金佛、東側寮房的壽德少主、西側寮房的護法僧人,他們都是被個別隔離在三個不同的地方,其中得以居間聯絡的,就只有廣佛寺的那三十位武僧?”
敦品國主問道“神探這是在懷疑那三十位武僧?不可能!他們或許不是頂上國武功最好的高手,卻一定是最忠誠的勇士。
別說這些武僧每一個人都經過嚴格的把關挑選,能成為廣佛寺的武僧,那更是無比光榮的使命。”
霍西亭搖頭說道“國主誤會了,我不過是還原現場罷了,到目前為止,我連廣佛寺都還沒去過,又談何懷疑呢。不如先讓我走一趟廣佛寺,實地看看現場再說。”
敦品國主立即點頭,並交代那黝黑侍衛說道“你趕快帶霍神探去趟廣佛寺,霍神探但凡有任何需要,你們一切照辦,吩咐下去就說是我的命令。”
敦品國主接著再對霍西亭說道“眼下各國使團都在大覺禪寺候著金佛,我得留在這裡坐鎮接待,廣佛寺那邊就麻煩霍神探多多擔待了。”
霍西亭對敦品國主做了一揖,說道“份所當為,霍西亭必當盡力。”
霍西亭隨即帶上自己的隨從,便跟著那黝黑侍衛一路趕往廣佛寺。
霍西亭一邊趕路,一邊想著此中蹊蹺,想那金佛重達三千六百斤,沒個幾十上百人,怎麼能扛得動祂?
就算有那麼多人,此刻廣佛寺周邊有上萬信眾爭相目睹金佛,又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金佛搬走?
除此之外,壽德少主也不見了,護法的三十六位僧人也不見了,這又是為了甚麼?如果對方要偷的是金佛,何以連壽德少主與護法僧人都帶走?要帶走這些大活人,難度可比帶走幾千斤重的金佛還大。
或者說,對方的目標是壽德少主?倘若如此,為何要捎上那麼笨重的金佛呢?就算捎上金佛是模糊眾人焦點的障眼法,那不見的三十六位護法僧人又做何解釋?
霍西亭此時並未多做揣測,畢竟到目前為止,一切所知不過是那黝黑侍衛的轉述,就算那黝黑侍衛所言不虛,也是轉述自壽德少主那個侍衛統領的一面之詞,還是等到了廣佛寺,親自見過現場再說。
這一路走來,原來從頂上國王城到花欄山廣佛寺的路程竟不到半天時間,想那迎佛隊伍卻需要花上三天時間才能來到王城,應該是一路接受信眾頂禮膜拜,這才得耽擱上那麼多的時間。
隨著距離廣佛寺越來越近,路上的人群也越來越是擁擠。
霍西亭心想,看這陣仗,三千六百斤的金佛是絕對不可能從這些人的眼前離開廣佛寺而不為人所知,看來這個案子要比所聽到的還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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