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先的底氣到底來自哪裡呢?
柳五與神差下一回合的較量已再次展開,依照格老三對柳五的瞭解,他們的對決在這個回合必會分出勝負,而且會很快的分出勝負。
如果柳五有把握得手,他不會等到夜長夢多,會在對手還來不及想方設法之前便結束戰局。
如果柳五沒有把握得手,他一樣會殺對手個措手不及,在對手還沒完全摸透自己之前,驟下險招以博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唯一的問題是如果柳五這一局打成平手,就算格老三自己這局能拿得下來,流水黑市的第三局又該讓誰上呢?
眼下流水黑市武功位列第三、第四的斷水流與高強都身在外地,剩下的人更不足以與對方的修羅道場匹敵,要是柳五這局不幸落敗,流水黑市幾乎可說敗局已定。
柳五知道自己沒有輸的餘地,最壞結果也得維持個不勝不敗,因此他必須改變自己原來的戰略,一個讓對手防不勝防的戰略,因為對手早已出乎自己意料的強大,他根本無從想象江湖上竟然還有這麼一號人物,甚至還可能會是兩個。
柳五再次出手了,他沒有善用自己勢大力沉的相對優勢,反而選擇了對方最擅長的近身纏鬥,而且是剛剛對方才用過的擒拿拆合。
神差對柳五的“以己之短,攻彼之長”並未見獵心喜。剛剛柳五在與自己的近身纏鬥中,就算不是吃足苦頭,肯定也對自己束手無策,現在之所以故技重施,一定有他不為人知的算計。
柳五的確是有所算計。他準備再次對神差露出左手手肘這個破綻,即便神差知道這是故意露出的釣餌,他也不擔心神差識破自己的企圖,就是要神差心裡不斷惦記著這個破綻,他才會無時無刻不受到這個破綻的牽引。
破綻出現時,神差會想著自己將在什麼地方施展算計,破綻未出現時,他會不斷等著那個破綻何時才會出現,一旦如此,對方就不容易察覺自己的真實企圖。
柳五的算計沒錯,此時的神差的確滿腦子都圍繞在柳五可能的破綻出現,但柳五沒算到的是神差是個有著數十年殺手經驗的高手,他從來都不會與對手光明正大的過招,這輩子向來都是出奇不意的取人性命,這次也不例外。
上一回合的拆合過程中,神差已經警覺到既然柳五的左手出現破綻,為何右手仍無聲無息的銷聲匿跡?兩大高手生死相搏之際,神差斷定柳五不可能兩隻手同時都無所作為,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右手正在守株待兔。
既然左手的任務是做為釣餌,那麼左手便不會貿然對自己發動攻擊,神差可以完全無視柳五左手的威脅,儘可放心大膽的全力對柳五的右手發動攻擊。
神差的判斷沒錯,突襲柳五右手的戰略果然奏效,在一輪大小擒拿的組合攻擊下,柳五的右臂反而陷入千均一發的危機,在神差外緊內馳的連般夾擊中,流水黑市一方突然有條白布飛向纏鬥中的兩人。
神差一聽風聲有異,以為對方竟然有人公然對自己偷襲,立即放下幾乎已經到手的戰利品—柳五的右臂,一個魚躍遠遠的往後跳開,怒氣衝衝的凝視著流水黑市陣營。
眾人對此都是一陣錯愕時,格老三突然開口說話“這一場我們認輸,可以不打了,就是一塊破白布表示投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別緊張。”
雖說格老三與柳五向來不和,但畢竟同門多年,越是看不上對方,就越是對對方的一舉一動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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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三眼看柳五在神差的連續攻勢下就算這條右臂當場沒給絞斷,這筋脈只怕也少不了重傷,此刻敵人大軍壓境,己方萬萬不可在此時折損大將,因此格老三毫無忌諱的向場上丟出白布,當場丟臉或許在所難免,至少保全住柳五的一隻手臂。
這邊的柳五也是一臉錯愕。雖說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右臂必將遭受重創,但當下他已將計就計把這隻右臂當做釣餌,反過來讓左手充當狙擊手,他胸有成竹能在即將斷臂的那一剎那,一掌深深地印在神差的後心。
雖說這一掌因為角度與力道關係,無法立即將神差斃於掌下,自己也極有可能因而失去一臂,但在彼此一來一往之下,就算自己拿不下這局,至少也能維持個平手。
格老三不在乎眾人的驚呼與質疑,一個大步躍至場上,對著肖冰先大聲說道“第二仗由我來接招,你們派誰上?”
格老三趁勢靠向柳五身邊,低聲對他說道“這一仗不論輸贏如何,我都會大鬧一場幫你爭取時間。如果你找不到第三個人能代表流水黑市出戰,第三仗我們寧願不打,你立即發動黑市的人出來大打爛仗,我們人多不怕。”
柳五一聽便知格老三在想什麼,雖說那條投降的白布讓自己顏面盡失,但格老三準備在場上大鬧一場同樣也沒想要給自己留什麼面子,格老三想的是無論如何都要保住流水黑市的臉面,他們師兄弟可以認慫,但流水黑市不能認慫。
這就是格老三與柳五雖然常年不和,卻又數十年來一直願意共同守著流水黑市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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