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峻招呼涼風立即上馬,說道“看雲老闆的模樣,鯤鵬國發生的事肯定不小,眼下咱們的人都在王城裡,我們也趕快回去看看。”
涼風問道“就不管其他夥伴了?”
高冷峻理所當然的回應“保護九公主才是最重要的,他們都能理解。”
說完便將涼風拉上馬,緊緊跟著雲從龍的足跡快速跟上。
此刻正是星月與牧歡從王宮脫身而出,在京護大營正要發兵勤王的時刻,雖然三江水距離鯤鵬國王城足足有兩天的路程之遠,但四周已然可見漫天狼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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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看來,三王子遠流與八王子古槐自然都已經接獲訊息,正各自派人過江進京,隨時準備參與城中政變。
高冷峻本就軍旅出身,一見四處狼煙,便知鯤鵬國內必是有人造反,他一邊趕路,一邊估摸著這個造反肯定是衝著火麒麟和星月而來,會不會是因為承恩道師與七色國瘟疫案所牽連出來?
若是如此,火麒麟和星月一旦失勢,自己必將成為眾矢之的,現在這麼光明正大的騎馬進城,會不會太過招搖?
於此同時,涼風見遠方接近天嶽山頂的不遠處,隱隱升起淡藍色的煙霧,他知道這是烏赤金給自己發的訊號,示意他計劃有變,直接前往第二預定地會合。
烏赤金對造反一事早已瞭如指掌,唯一的變數是發動者是哪個王子而已。
要知道鯤鵬國各王子在富滿墩的分別支援下,各種不同的利益與局勢衝突不斷互相影響,誰會在最後一刻舉事,實屬未定之天。即便各種跡象顯示大王子推象舉事的可能性最大,不到最後一刻,誰也無法說得準。
烏赤金對承恩道師一事的算計便是在此。一旦各王子自覺承恩道師失去控制,受影響最大的那個人絕不會坐以待斃,只要任何一個王子有所行動,都會改變原來的平衡,富滿墩就必須跟著有所行動,這麼一來,烏赤金便能有跡可循,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麼多年來,以富滿墩行事的謹慎周延來看,儘管知道富滿墩與所有的陰謀都有牽連,卻沒有一個線索得以突破,再多的懷疑只能徒呼負負,因此烏赤金勢必要想辦法撕開一道口子。
然而,這唯一的變數還是造成了關鍵性的影響。舉事的果然是大王子推象,這也是烏赤金最不願看的結果,因為大王子舉事成功的可能性最低。
大王子的身份與個性,都註定他不是造反成功的料。既然成功不了,就無法從根本上撬動各王子間的平衡關係,既然掀不起大風大浪,富滿墩也就無需對此大費周章。
不僅如此,大王子的舉事失敗,更會壓抑其他王子蠢動的可能性,這也將使富滿墩更加沉潛,更不利於烏赤金對富滿墩的見縫插針。
意想不到的是意外之中仍有意外。火麒麟、星月、推象與富滿墩之間的恩怨情仇,完全超乎烏赤金的想象,他更沒意料到這場舉事的失敗,竟會促成星月與推象的緊密結合,而這個結合,更進而將富滿墩直接從幕後逼上了幕前。
這個意外同時也讓烏赤金與赤煙七子間的對決提前發生,面對早已礪兵秣馬多時的赤煙七子,烏赤金渾然不知自己正步向人生最大的一個坎。
烏赤金一行已提早來到預定的地點等候高冷峻與涼風。眼下的鯤鵬國王城守衛森嚴,王城外又佈滿虎視眈眈的各路人馬,烏赤金擔心高冷峻冒然進城或有意外,只能另作整備,再圖轉進王城。
經過一整天馬不停蹄的趕路,高冷峻與涼風也來到了天嶽山下,涼風示意高冷峻略作休息後再行趕路。
涼風在樹林邊上尋得一戶農舍,農舍的廚房緩緩升著炊煙,看來正好趕上了飯點。
農舍的主人是一對單純樸實的老夫婦,涼風給了些許銀錢後,便為高冷峻與涼風準備了一些糧食與茶水,留兩人在屋內歇息後,接著便出去替馬兒餵食草料。
高冷峻進屋見到滿桌的糧食,不解的問道“就我們兩個人而已,居然整了這麼多糧食,當我們要在這兒住下過夜嗎?”
涼風笑著說“稍安勿躁,來這兒休息的可不止我們倆。”
涼風話一說完,霍西亭便與烏赤金相繼從屋後走出,緊隨其後的還有布依人、可人與子云。
原來霍西亭的師父多聞,當年便是烏赤金埋在鯤鵬國的探子,烏赤金此次潛伏在鯤鵬國,便是借重多聞的安排,讓烏赤金得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近窺探富滿墩的一舉一動。
雖說霍西亭身為多聞的得意門生,卻因為他的官方身份,烏赤金一時不想造成彼此的麻煩,便拒絕多聞讓霍西亭對烏赤金有所協助,直到霍西亭受命調查七色國瘟疫案。
因為此案事涉承恩道師與富滿墩,多聞一方面擔心霍西亭或力有未逮,一方面這又是烏赤金最想要追查的物件,便水到渠成的促成他們倆的合作。
因此在霍西亭需要助手協助查案時,多聞便為霍西亭推薦了烏赤金這個喬裝的師爺。
也正因烏赤金的謀劃,透過霍西亭對火麒麟的建言,成功的逼出大王子的造反,也讓富滿墩不得不親自浮上爭儲奪嫡的檯面。
烏赤金對風塵僕僕的高冷峻說道“辛苦你了高副將,這一仗,你當居首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讓富滿墩浮上臺面,我以為要逼出這老只狐狸,還不知得花費多少功夫呢。”
高冷峻不好意思的說道“都是烏先生的帷幄運籌,末將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