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這天嶽山上根本看不到王城,又怎麼能看得到宮裡的早朝?”承恩道師懷疑的說著。
“去了就知道。國師還是先起身用膳吧,今天可有得折騰了。”
承恩道師一夜未眠,此刻也沒什麼食慾,隨意拿了兩個饅頭塞在懷裡,便與霍西亭一行朝山頂走去。
這一路只見濃霧深鎖,伸手幾乎不見五指,承恩道師心想,霍西亭怎會想要在這個鬼地方去看宮裡的早朝?再說了,宮裡的早朝跟七色國瘟疫又有什麼關係?霍西亭該不會又是像昨天那樣忽悠自己吧?
儘管一路上快步走著,汗水也溼透大半衣裳,承恩道師卻是不由自主的一陣一陣拔涼,他想著霍西亭剛才所言,難不成幾個王子已被各自攻破,將在今天早朝供出自己?
不可能,這幾天霍西亭都與自己糾纏攪和,根本沒機會抽身去對他人查案,即便是那個來歷古怪的師爺與自己也是如影隨形,他們都不可能有機會去對那些王子問案。
更何況自己只是從犯,是他們主動來問我要聖水,我才被動提供給他們,要把我供出來之前,他們得先承認自己是主謀。
天底下斷無主謀會先承認自己是主謀,然後再供出從犯讓從犯去頂罪的道理,更何況現在霍西亭的焦點在都自己身上,看不出有任何跡象讓他把案情聯想到眾王子身上。
若非如此,七色國瘟疫案到底跟今天的早朝有何關係?看著眼前霍西亭與師爺,他們的表情已經不像昨天那樣輕鬆,更像是正在期待著某件事的發生,承恩道師此刻更是忐忑不安。
一行人很快便再次來到山頂上,濃厚的雲霧仍未散開,四周還是蒼茫一片,更別說王城的影子。
霍西亭稍有不安的問著師爺,說道“今天雲霧確定會散開?而且會在早朝時散開?”
師爺胸有成竹的說著“一定會,歇息一下吧,時辰還沒到。”
承恩道師急著問道“就算雲霧散了,我們也看不到王宮,更看不到宮裡的早朝,你們這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我們沒打算看著宮裡,我們要看的是京護大營。”師爺神秘的說著。
“京護大營?那跟早朝有什麼關係?”承恩道師不解的問著。
“看京護大營今天是怎麼拔營出寨的。”師爺更顯神秘的說著。
“你們開什麼玩笑?京護大營只有在出兵勤王時,才會拔營出寨……,難道,難道你們要造反?”承恩道師驚訝的說著。
“國師這是在胡說什麼?國師這幾天都跟我們待在一起,我們看起來是想造反的樣子嗎?”師爺笑著解釋,接著又繼續說道“不過說回來,造反這事確實是有,不過,卻是另有其人。想反的,該反的,應該在今天就會反。”
“什麼人要反?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有人要反了,為什麼不快去稟告國主,反而在這跟我窮攪和?這麼看來,你們就算不是主犯,也一定是共犯!”承恩道師著急的問著。
“國師稍安勿躁,我們慢慢看下去吧。”師爺一派輕鬆的故弄玄虛。
此時原本黑甸甸的天色已經漸漸轉為灰濛一片,雲朵與雲朵間的交會處,透露出朝陽的金黃色光影,師爺笑著說“看,雲層已經變薄了,只要待會陽光透了進來,山上的雲霧便會散開。”
霍西亭湊上前來,不禁驚呼說道“師爺果然神機妙算,連什麼時間能撥雲見日都算得出來。”
師爺笑著說“山上撥雲見日沒啥了不起,重要的是山下也得撥雲見日。”
霍西亭點頭說道“沒錯,師爺真乃神人也。霍某這輩子第一次見識這種查案破案方式,只有神乎其技堪可比擬!”
師爺回應道“先別誇,還得後頭一步一步踏實了才有用,現在佩服還太早。”
“那是。”霍西亭整一整衣冠,接著轉頭對承恩道師說道“國師,現在你還有機會坦白罪行,要是山下一反,你的罪行就落實了,一切就只能蓋棺論定。”
“你們倆一搭一唱的,到底要戲弄我到何時?本道師定會在國主面前對你們參上一本。”承恩道師怒不可遏的說著。
霍西亭不理會國師的威脅,自顧自的繼續說著“瞧,雲霧已經開始散了,很快就看得到京護大營。估計這會兒,早朝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再過一會兒,就能看到京護大營升起的旗號。
國師,你覺得今天京護大營會升起黑旗,還是黃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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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京護大營勤王時,若國主已遭不幸,則舉黑旗拔營,若國主未遭不幸,只是受到狹持,則舉黃旗拔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