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亭對著簡陋的觀中陳設仔細打量一番,心想,這樣的一座道觀,想必觀中道士的修為必然有限,更別說觀星斷宇的能力,反而下定決心的問道“觀裡有誰懂得天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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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住持知道近日霍西亭與承恩道師正為了天象之說而鬧得不可開交,自己不過是幾扇門板圍起來的小道觀,萬萬禁不起這等大風大浪的摧殘,是以說道“小觀去年才在此落腳,四年前七色國發生瘟疫時,那時還未曾有這座小觀,而且小觀裡無人通曉觀星之術,還請兩位見諒。”
霍西亭點了點頭,看著承恩道師說道“剛剛在通靈道場沒喝上茶,不如我們就在這裡叨擾一杯吧。走了這麼許久,大家應該都有點渴了,道師覺得如何?”
承恩道師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是配合你查案,你說該怎麼辦,那就怎麼辦。”
承恩道師見霍西亭這次挑了座四年前根本就不存在的道觀坐下,更別說此觀裡無人懂得星象之術,心想,霍西亭一開始就根本沒想認真查案。
果然如自己剛才所料,不過是帶自己出來敷衍一番,到時候回去交差了事便罷,既然如此,自己也就勉為其難的對付一下。
承恩道師看了一眼身旁的師爺,好奇地問道“師爺是哪裡人?聽你的口音,不像是鯤鵬國當地人,甚至不像是東洲人。”
鯤鵬國與七色國都處於東牙山的東邊,習慣上統稱東洲。萬山諸國幅員廣闊,因此各地族群口音或有差異,此時承恩道師想摸摸這個一開口便犀利刁鑽的師爺底細,因而便從口音做為切入。
“在下不才,從小隨父母去過不少地方,長大後又沒什麼本事,這才到處流浪混口飯吃,這口音三天兩頭總是變來變去,這會兒國師問起我是哪裡人,眼下我也說不明白。
尤其這東洲、北洲、南洲我都待過不少時日,估計萬山諸國總住過十幾個地方,去過不下五十國,一時還真說不上是哪裡人?”師爺說道。
“你忒謙了,就師爺你這等人物,擺哪都是棟樑之材,怎麼會是混口飯吃呢?說說是誰找你來淌這趟渾水的?”承恩道師試著問道。
“國師抬舉了。我不過是在外地當個刑名師爺,之前聽說霍神探找人協助查案,我的縣太爺認為我平日太閒,又幫不上他什麼忙,就向霍神探舉薦了我,其實是想個法子好攆走我。”師爺解釋著。
“師爺這是言不由衷。昨天你一開口,霍西亭便連一句話也說不上了,相較之下,你倒是比較像神探,霍西亭反倒像是你的跟班。”承恩道師試著離間師爺與霍西亭,如果真如師爺所說,那麼他與霍西亭之間應該沒什麼交情,或許可以找機會將師爺策反過來。
“國師快別這麼說。我不過是配合霍神探查案的助手,他需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他需要我問什麼,我就問什麼,這是官場的規矩,如此而已。”師爺繼續解釋著。
“既是如此,等此案水落石出後,我便向你的縣太爺把你要了過來,你很能幹,我身邊就是缺你這樣的人才。”承恩道師開門見山的說著。
霍西亭聽承恩道師居然當著自己的面,毫不避諱的挖起自己的牆角,是以故作不悅的說道“國師這是想收買我的人,還是想賄賂我的人?難道國師企圖大理寺影響查案嗎?這可是條重罪啊!國師最好謹言慎行。”
承恩道師笑著說“神探言重了,我剛剛不是說過,等此案水落石出之後。既然都水落石出了,又何來企圖影響查案呢?
話再說回來,霍神探帶著本道師在扶繡山也折騰半天了,不知霍神探可有斬獲?要是沒事,不如先讓本道師回去吧。
如果霍神探真想品茗,本道師倒是真有不少好茶,霍神探不妨來敝觀一坐,本道師必定好好招待,總好過在這滿山遍野的瞎轉悠。”
“國師說笑了,國主把這麼大的案子託付給在下,在下哪能不查個水落石出就草草結束,如此對國師的清譽也多有不公,還請國師多有見諒。”霍西亭官聲官調的回應著。
承恩道師聽霍西亭仍是這麼不軟不硬的應付自己,不耐煩的回應道“那就請霍神探儘快、認真的查案,莫要再這山裡鑽來鑽去,總是找人討茶喝,難道這些茶與案情有關嗎?”
“承恩道師所言甚是,看來是時候得認真查案了。”霍西亭一邊回應著,一邊望著師爺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嗎?”
師爺點了點頭,轉身便向觀外走去。霍西亭隨之也請承恩道師上路,完全不理會承恩道師剛剛的請求。
承恩道師迫於無奈,畢竟此案是由火麒麟國主親自交辦,自己身為國師,於情於理都必須遵旨奉行,只好繼續咬著牙,配合眼前這兩人的一搭一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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