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歌聲的班主一時以為同伴已遭毒手,手下毫不留情的直取對手腰眼,他知道再讓對方輕易出手,只怕不知哪個夥伴還會再遭毒手,是以使盡全力想辦法壓制對方,他知道琴師此刻必然會緊緊纏住對手的下盤,這是他們數十年來配合的默契。
若是以往,手鈴與歌姬會同時前後夾擊對手,但是此刻手鈴已無法再戰,光靠歌姬在背後遊走,絕對無法有效鉗制這個強大的對手。因此,他現在需要白靈馬車有人挺身來支援,如果白靈馬車有人能看透此刻陣型的缺口,或許還有相持不下的餘地。
但白靈馬車並沒有出手。當天白靈馬車在面對樂清秋時,夜半歌聲也沒有出手,白靈馬車不出手並非是記恨,而是同樣基於對夜半歌聲的尊敬,以及涼風與可人突然的出現。
涼風可人同樣一路跟著百壽國禁軍與烏赤金來到天牢,他們知道烏赤金的通盤計劃,是以根本沒想過跟進天牢,只要確認烏赤金安全的進入天牢便可,進去之後,自有六合國主的結界與封印能保烏赤金的安全,卻也因此遇上開容山主與白靈馬車、夜半歌聲的這一場對決。
開容與夜半歌聲一交上手時,涼風可人讓白靈馬車明確的感受到身後的虎視眈眈,涼風可人知道只要能牽制住白靈馬車,開容山主對夜半歌聲必是手到擒來。
轉眼間,夜半歌聲又一人倒下,倒下的是嘗試以歌聲魅惑開容的歌姬。夜半歌聲向來先以歌姬的歌聲擾人心志,此刻不過是故技重施,但是歌姬不知道來者是開容山主,除了常年的修身養性讓開容心無邪佞,他的深厚內功更是自己的先天剋星。
歌姬意想不到自己的歌聲竟被眼前之人活生生給逼了回來,加上開容幾近百年的渾厚內功,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反噬,歌姬本來就是夜半歌聲裡功力較差的一人,那股排山倒海的反噬力量當場就將歌姬震得七孔留血。
班主眼看交手不過短短十數招,對手竟然能輕易連取己方兩人,這麼下去,只怕傷亡會更加慘重,因此立刻招呼琴師罷手。
班主對開容拱手說道“閣下武功超凡入聖,令人敬佩,今日我們認栽了。敝人是夜半歌聲的班主,被你打傷的是夜半歌聲的手鈴與歌姬,能否請教閣下高姓大名?好讓我們知道是栽在誰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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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直接對自己的名號直言不諱,顯然是希望對方也坦然相待,如果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讓對方揚長而去,這可要比敗陣受挫的恥辱還要大上百倍。
“若非我一上來就先發制人,你們的陣型並非那麼好對付,尤其這位夫人想以媚音功來魅惑我,剛好適得其反。若她不是行此險招,我們或許還有的打,這一仗贏的僥倖,勝負不足掛齒。”開容不願坦承身份,再加上不想跟他們繼續糾纏,只是隨意敷衍一下。
班主見其不願透露身份,仍不死心的說道“閣下舉手間便傷我二人,此刻又不願見告身份,難道是不打算讓我們討回顏面?”
開容看了看被自己打傷的兩人,搖頭說道“這兩人我都手下留情了,你們還要尋仇嗎?你們不是我的對手,也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你們走吧。”
一旁白靈馬車的招魂人突然說道“他就是那天在通山大道帶走樂清秋的人,不能讓他走,他一定是東牙山的高手。”
班主聽到招魂人這麼一說,心裡暗罵了他一聲“這個蠢蛋!”
班主心想,難道這個笨蛋以為大家都沒發現他就是當天出現在黑山封印裡的人嗎?光是那高大的身形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當天看到此人悲憤難抑的神情,就猜測此人必是與樂清秋親近之人,這些還需要招魂人開口來提醒大家?
尤其能自若無懼的走進黑山封印,自然非東牙山高手莫屬。班主刻意對此不提,一來是希望繼續隱藏大家的身份,二來是避免激怒對方,哪知道招魂人這個笨蛋盡顧著顯擺自己的記性,一開口就暴露了大家的身份。
“你們就是當天殺害樂清秋的人?”開容聽到招魂人這麼說,馬上回想到當天抱著樂清秋遺體時,當下便感受到附近躲藏著許多窺視者,但是苦於沒有證據,無法立即為樂清秋報仇。
本想透過言語激怒開容的招魂人,此刻見到開容的冷峻眼神,原本想說的話卻突然給吞了下去,該開口時反倒閉口不語。
開容並不想放過開口的人,他立刻起身直奔招魂人,白靈馬車見開容臉色一變,便知道對方可能動手,剛剛大家都看到手鈴的下場,因此對開容的突然暴起都有所準備。
只見開容左手格開誦經人,右手擋住引路人,將八成力量都集中在招魂人的身上,招魂人立刻緊守門戶,一套歸元掌使得綿密周延,此刻不求傷敵,只求全身而退。
誦經人與引路人對開容的不斷的干擾影響,再加上招魂人只守不攻的消極閃躲,一時卻也無法傷他半分。
對比開容剛剛對夜半歌聲的手到擒來,倒不是白靈馬車技高一籌,一來是白靈馬車已經有所準備,一交手便只守不攻,二來是開容完全無意傷害兩旁的誦經人與引路人,因此舉手投足間不免有些綁手綁腳。
開容突然長嘯一聲,遠遠向後躍出丈餘,冷冷說道“行了,你們走吧。”
所有人對開容突然撤手都感詫異,雖然烏赤金就在眼前,但是隻要有此人在,怕是一點都奈何不了烏赤金,眼下除了先行撤離,似乎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必要,當然他們更怕一不小心又勾起開容的怒火。
一連傷了幾人,讓開容極度厭煩,他不想再傷及無辜,只想趕快找到烏赤金問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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