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漸漸開始捋順自己的思路,也對烏赤金的計謀更為讚歎,此刻自己不過是拾人牙慧,但是烏赤金又是如何破繭而出,想出這個計策呢?
“就算五千東牙軍躲的無影無蹤,我們還是對敵人一無所知,又怎麼能對敵人造成威脅?”篤敬雖然也隨著茂名開始理解烏赤金的計策,但仍然無法掌握到精髓。
“除非對方從此不再對付東牙國,如果他們不再有所行動,我們就當然無從因應。但是,只要他們對東牙國仍不死心,我們就可以埋伏在他們對付東牙國的必經之路,如此一來,局勢就會變成我暗敵明,這時東牙軍反而就成為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靨。”茂名開心的闡述烏赤金可能的想法,此時他似乎也沉醉在這個套路之中。
“但是烏閣主特別說到,不論發生任何狀況,都不能啟動東牙軍,直到最後決戰,這要怎麼對敵人造成威脅?”烏赤金還是不解的問著。
“關於東牙軍隱藏的這個命令,目前為止只有我們倆知道。換句話說,如果我們倆不說,誰會知道東牙軍接下來會做什麼?
敵人只會知道五千東牙軍消失了,心裡就得無時無刻不惦著這五千東牙軍,因為他們不知道這我會在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竄出來,這樣就夠了。
關鍵就在我們怎麼隱藏這些東牙軍。又要達到隱藏的目的,又要具有恫嚇的效果,而且還不能讓東牙軍知道自己正在隱藏自己,這就是烏閣主為什麼提醒我們隱藏東牙軍是件很困難的事。”茂名有點愈講愈興奮,因為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走進了烏赤金的棋局裡。
“為什麼不能讓東牙軍的弟兄知道自己正在隱藏自己?”篤敬不解的問這著句話。
“烏閣主說了,東牙軍可能藏有敵人的暗樁,如果這些暗樁知道東牙軍正在執行隱藏的行動,很快的敵人也會知道。這麼一來,這隻東牙軍對敵人就不再具有威脅,一隻對敵人沒有威脅的軍隊,不但是雞肋,還會是累贅。”茂名試著解釋烏赤金的想法。
“這就懸了。若不讓他們知道任務是隱藏自己,他們又怎麼知道該如何完成任務呢?”篤敬一頭霧水的繼續問著。
“這就是烏閣主提醒我們,要透過特別的組織架構,特別的任務編組,特別的聯絡通訊,讓大家在不斷的交叉任務執行中,渾然不知自己正在隱藏自己,一直深信自己正在執行某一個任務,其實大家反反覆覆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隱藏自己。”
茂名此時雖然看似明白,但是心中卻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去做這件事。如果時間只有一、兩年,他自信自己還有能耐掌握的住,若要長達十幾二十年,目前無論如何是無法想象的。
“若真要這麼做,一旦隱藏個一、二十年,就真的是放任東牙國成為空城?”篤敬繼續問著。
“這點我還沒參透。不過,如果連天涯令主都出來了,東牙國還有防守的必要嗎?我想,烏閣主的算計應該是想把戰場從東牙國拉出來到萬山諸國,既然不在東牙國打仗,何必擔心東牙國是不是空城?
反正東牙山還有護山封印,絕非一時半刻就能被攻破,更何況那裡還有烏閣主和年閣主,烏閣主會想出這樣的計策,一定是有辦法確保東牙國的固若金湯。”茂名試著解釋。
“說到烏閣主,我怎麼覺得烏閣主的問題才是更大的問題。你剛剛沒聽到他所說的,四月初一開始,他就會因為通敵叛國而被通輯,到時候他只能四處逃亡,這樣還談什麼坐鎮東牙國?”到現在篤敬還是對此一頭霧水,他只希望茂名知道怎麼處理烏赤金的事。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敵人的心目中,烏閣主是個比五千東牙軍更可怕的武器,既然我們可以把五千東牙軍隱藏起來,為什麼烏閣主不能把自己也隱藏起來?
如此一來,敵人一方面要提防東牙軍,一方面又要忌憚烏閣主,局勢不是一下就扭轉過來了?”茂名覺得自己好像愈來愈接近烏赤金的想法,至少,他似乎知道該如何對篤敬提供建議以配合烏赤金的佈局。
“原來還能這麼想……,這麼一來,我們不就成了像白靈馬車或藍衣軍一樣的幽靈刺客,反過來躲在暗處了?”篤敬似乎逐漸開竅的說著。
“沒錯,以牙還牙。之前敵人就是躲在暗處突然對我們施以算計,這才讓我們一時手足無措,現在我們也依樣畫胡蘆,大家都躲在黑暗裡,看最後是誰技高一籌。
這也是烏閣主再三提醒要隱藏東牙軍的原因,因為東牙軍是東牙國最後一張王牌,只能留到最後一刻使用。至於烏閣主對自己所做的種種不合理安排,就是要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他自己身上,烏閣主打算以一己之力對敵人進行長期消磨,直到東牙軍有十足把握對敵人一擊斃命,這才輪到東牙軍壓軸出場。”茂名很滿意自己的這番推論,如此就能解釋剛剛烏赤金話裡話外無法解釋的地方。
當然這中間的環節還有許多地方尚待釐清,但是那已不是重點,至少現在的戰略已經逐漸明朗,茂名感覺他似乎已經能跟上烏赤金的腳步。他相信烏赤金也是在黑暗中不斷摸索前進,此刻茂名正享受著與烏赤金這樣的高手隔空切磋,雖然烏赤金並不是他的敵人,但茂名相信,只要自己能跟上烏赤金的腳步,就一定能成為烏赤金最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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