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藍衣軍,不管是一、兩千之數或是兩、三千之數,都絕對不會是五千東牙軍的對手,再加上一旁十七萬聯軍虎視眈眈,一旦失去黑山封印的庇護,藍衣軍為了活命,會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你們眼前,不會對你們有所糾纏。”
篤敬默默看著烏赤金,沒想到烏閣主與樂閣主都喜歡搞這一套,凡事自己來扛,完全把東牙軍晾在一邊不用。
雖說如此,篤敬對烏赤金用兵之精妙,還是佩服至極,他一直以為自己從軍多年,在行軍佈陣這部份或者不遜於烏赤金,看來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烏赤金看篤敬面有難色,又看著一旁的茂名,問道“軍師,你能理解我說的話嗎?”
茂名沉思良久,勉強擠出回答“十之三四。”
“夠了,待會你再慢慢跟篤閣主解釋。接下來是第三件事,就是如何保全五千東牙軍。
我們面對的情勢,要遠比想象的更復雜、更兇險,我估計沒個一、二十年難以結束。在此之前,東牙軍輕易不能暴露,你們必須配合天涯令主一起將五千東牙軍好好隱藏,切記,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能逞匹夫之勇。
即便是國主、我或是天涯令主有生命危險,你都不能擅自動用東牙軍,只有等到最後的決戰時刻,等到天涯令一下,東牙軍才能在那一刻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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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閣主的意思是這五千東牙軍有可能要隱蔽一、二十年之久,其間什麼都不做,最後再突然出現與敵人一決死戰?”篤敬驚訝的問。
烏赤金轉頭看了一眼茂名,想看看他的反應,幸好茂名回報一個無奈的苦笑,搖搖頭說道“要將五千東牙軍嚴嚴實實的隱藏起來,可比天天行軍打仗來得困難多了,尤其是得隱藏一、二十年,這可夠為難了。”
“沒錯,軍師果然是軍師。”烏赤金拍了拍茂名的肩膀,接著說道“隱蔽五千東牙軍的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至於有多困難,肯定比你們所能想到的任何情況更困難,關於這點,以後篤閣主跟軍師有的是時間討論。
我再特別提醒你們幾件事。第一,東牙軍裡可能有敵人的暗樁,你們得設計特別的組織架構,特別的任務編組,特別的聯絡通訊,避免一次疏失就被敵人連根拔起,即便無法完全避免,也要將每次的損失降到最低。”
“東牙軍裡有敵人的暗樁?這怎麼可能,他們都是幾十年的好弟兄,這不可能!”篤敬激動地說。
“我和你一樣不願相信東牙軍裡有暗樁、有內奸,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必須當東牙軍裡就是有暗樁、有內奸,就算昨天沒有,也不代表今天沒有,就算今天沒有,也不代表明天沒有。
甚至一個人昨天不是內奸,不代表他今天也不是,今天不是內奸,不代表明天也不是,換句話說,當你每天一覺醒來,就得將身邊所有的人重新懷疑過一次。”
“烏閣主,你是不是搞錯了,東牙軍裡怎麼…”篤敬還試著為自己的戰友弟兄辯解,卻讓烏赤金一口給駁了回來。
“不止東牙軍,整個東牙國現在不知有多少敵人的暗樁。為什麼敵人對我們如此瞭解?為什麼敵人的每一步都能先掐住我們的脖子?包括現在我們三個人裡面,說不定也有敵人的暗樁。”
篤敬聽得冷汗直流,尤其烏赤金還說眼下三人裡說不定也有暗樁,更是讓自己心驚膽跳。
“如果我們三個人裡可能有暗樁,烏閣主怎麼還如此放心的交代這麼多事?”茂名不以為然的問著。
“因為沒有辦法。除非我們什麼都不做,一旦我們想做些什麼,就得承擔風險,這就是我們目前的處境。”烏赤金無奈的說道。
烏赤金接著說“再來,送諸國王儲下山後,天涯令主會在百壽國接見篤閣主,他會指示你下一步的行動。”
“天涯令主?他在百壽國?他是誰?”篤敬急忙的問著。
“為了安全起見,天涯令主不會以真面目示人,你也不需要知道他是誰,一切都透過天涯令來確認,誰的手上有天涯令,誰就是天涯令主。”
“問題是天涯令長什麼樣?”茂名問著。
“和你手中的兵符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的字是天涯。不過你們放心,除了天涯令主外,沒人知道怎麼讓它浮現出天涯二字,就連國主與我都不知道,所以完全造不了假。”
烏赤今再接著說道“最後,是最重要也是最難辦到的事,從現在開始,所有東牙軍斷絕與山上的聯絡,尤其是家人,這關係到你們的行蹤可能暴露以及家人的安危。這不是軍令,而是我的建議,至於你們要不要將這件事當做軍令,你們自己看著辦。”
篤敬與茂名心想,要隱藏一、二十年,代表得一、二十年不得與家人聯絡,難怪烏閣主會提醒自己這是件非常困難的事,光這一點,他就不知該怎麼跟弟兄們說。
“好了,有什麼需要我再解釋一次?”烏赤金問著。
篤敬知道剛剛那些雲裡霧裡的事,就算烏閣主再說一次,他也沒法搞得清楚,只能事後再與軍師茂名慢慢推敲。但此刻他有一件非搞清楚不可的事“烏閣主,我家閣主到底是怎麼死的?整個東牙軍弟兄都想知道這件事。”
“這件事你問倒我了。打我知道樂閣主獨闖黑山封印開始,我就在黑山封印周遭盤旋了三個月之久,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所以我這三個月壓根沒見過樂閣主一面。
樂閣主的遺體是開容山主親自從通山大道扛回東牙國的,國主說開容山主一字未留就離開了,所以,樂閣主之死一直是個未解之謎。”烏赤金慼慼然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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