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德妃尷尬地笑了笑,朝著底下的面色沉穩的胤禛道:“既如此,你便快去吧,也別忘了替本宮在孝懿仁皇后的靈位前上住香。”
胤禛看著御座上的德妃,薄薄地嘴唇動了動,眉宇間閃過一抹尷尬與懊惱,不過到底也沒有說什麼,只站起了身,拱拱手,便隨著魏珠去了。
“哼,什麼孝懿仁皇后,我看四哥都忘了他究竟是從誰得肚子裡爬出的!”十四阿哥在德妃耳邊惡狠狠地念叨了一句。
德妃垂下眼睛,嘴角邊的笑容卻是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額娘,別傷心,您還有兒子呢!”十四阿哥見德妃神情黯然,心裡又狠狠地記了胤禛一筆後,忙不迭的哄道。
是啊,自個還有老十四呢。德妃聞言勉強打氣了些精神,笑著說道:“你這次立了這樣大的功勞,一個郡王的位置應該跑不了的吧,可快快升上去吧,萬歲爺都為各府裡立世子了,別到時候你一個做叔叔的還沒有侄兒們…………”
就在德妃與十四阿哥母子兩個說著貼心體己的話時,年若蘭見眾人都忙聽著,便悄然起了身,從後頭退了出去。一出宮門,急急地行了幾步,總算攆上了前面那位。
“王爺!”後頭傳來的熟悉聲音,讓胤禛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那一身火紅色狐狸皮披風,風風火火往這邊跑來的不是年若蘭又是誰?
“哎呦!”還沒等到得跟前,年若蘭便出了個大洋相,腿一軟,摔打了積雪裡,唬的胤禛嚇了一跳,蹭蹭兩步便邁了過去,單手一拎,如拎小雞崽仔似的,便給拎了出來。
“可是摔倒哪裡了?”胤禛死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斥道:“你跟出來做什麼?”
“自是來尋爺的!”年若蘭不喜歡這種被人拎著的姿勢,抗議的揮了揮胳膊,這才被給放下的,把掉在雪地上的暖手爐撿起來,年若蘭靠在胤禛邊上,仰著腦袋道:“殿裡面人太多,吵得我腦袋疼,我這是出來躲清淨來著。”
胤禛斜了她一眼,哼了聲。
嘻嘻一笑,年若蘭知道這是默許自個跟著了。
孝懿仁皇后住的坤寧宮,自從她去世後,便被封存了起來,雖也有人時常打掃,但到底顯得蕭索破敗許多,胤禛對這裡顯然是極熟的,領著年若蘭一路朝著裡頭去了。不多時,二人來到一處殿堂,推開門,一股子塵土味便湧了上來,年若蘭被嗆的迷了眼睛,忍不住用手用了揮了揮。
孝懿仁皇后的排位便被供在此處。
胤禛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排位,臉上露出百感交集的表情,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方才幽幽地嘆了口氣。
二人把這殿裡粗粗的打掃了一下,又親自供奉上了紙錢、香爐、花果,酒水等供品。胤禛攆了三柱香,插在了孝懿仁皇后的排位前的香爐中,年若蘭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位置,垂著手,老老實實的站著。
胤禛想來是被觸動了心事,整個人連帶著都沉默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二人才從那靈殿裡出來。
“爺從小就住在這裡嗎?”年若蘭好奇地問道。
胤禛回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抬起手指著西下角的方向:“爺六歲以前,都住在那邊的祈源殿中。”
年若蘭見他開口說話,微微一笑走過來,抬起自個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手指,胤禛渾身僵了一下,不過大約是因著四周無人的關係,到底也沒有揮開便是。
“爺小的時候過的可順暢?”年若蘭直言不諱地問道:“佟娘娘可疼您?”
胤禛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個女人的膽子真不是一般兩般的大了,現在竟敢對他刨根問底了。
“您就說說吧!”年若蘭見他臉一唬,忙扯著胳膊,忽悠忽悠地晃了起來,臉上也帶著甜美的笑容,胤禛實在拿她沒有辦法,再又狠瞪了眼後,方才沉吟地說道:“皇額娘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只是性子有些細,愛多愁善感,萬事看不開,這一點,與你到是完全相反!”
說的我好像是個什麼混不吝的一樣。
年若蘭不滿的噘了噘嘴巴,人家走的一直都是病嬌系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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