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蘭笑了一下,伸出手,撥了兩下胤禛衣襟上的蟠龍釦子,哼哼道:“皇上慣來乾坤獨斷,最恨人結黨營私,可不像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與篤定胤禛日後會得繼大統的年若蘭不同,胤禛本人,此時無疑是要掙扎的多得多的,有太多的謀算和不確定,讓他整個人在這段非常時期裡變得心浮氣躁,實在是很難如以往般冷靜的做出判斷,是以此事在聽了年若蘭的話後,情不自禁地便說道:“許是皇阿瑪心中真的定下了人選。”
“那爺以為,皇上屬意的人會是誰?”年若蘭彎曲著手指一下一下的蹭著胤禛頸部的面板,胤禛抓住了那隻搗亂的小手,沉吟片刻後,搖了搖頭,發出一聲嘆息。
年若蘭見狀便也不再說話,微微閉上眼睛,做假寐狀,胤禛靠在身後的金錢蟒靠枕上,抓著年若蘭微涼的小手,思緒卻不知道飄散到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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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過幾日,朝廷上的立儲風波越加激化。以佟國維、馬齊、阿靈阿、鄂倫岱、揆敘、王鴻緒等為首的朝中重臣聯名保奏胤禩為儲君,朝中諸大臣複議者甚多。
康熙帝見狀,沉吟不語,心裡卻對胤禩結黨營私的行為大為忌憚。這位乾坤獨斷的皇帝連當初的太子都容不得,又豈能讓八阿哥來覬覦皇位。於是,直郡王被瞬間貶入塵埃的情景再次出現,康熙帝召眾皇子至乾清宮,當眾宣稱: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黨羽相互勾結謀害胤礽,將其鎖拿治罪。
八阿哥胤禩當場便震驚到言語不能,從天上摔到地上的滋味,大抵也就是如此了吧!
“皇阿瑪所言,絕無此事,八哥是冤枉的,皇阿瑪勿要聽信小人讒言!”九阿哥胤禟與八阿哥一向交好,此時見了好兄長落難,立即挺身而出,情真急切地連連說道:“兒臣敢拿性命擔保,八哥絕不是這樣的人,皇阿瑪定是錯怪他了!”
“放肆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了這個孽子!”康熙帝冷笑一聲,從龍案上甩下一張明黃色的秘折,指著底下的胤禩道:“你等且都看看,這個孽子都做了什麼!”
九阿哥胤禟牙一咬,伸手把摔在地上的摺子拿起來,迅速一瀏覽,霎時冷汗如雨下,摺子竟是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胤禩與眾大臣交往的種種細節,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做出了什麼樣的約定許下了什麼樣的好處,竟是丁點不漏,盡數承與紙上,似是記錄之人當時就在左右一般。
秘折不僅讓胤禟心如擂鼓,便是在那裡等著看好戲的三阿哥等人,也免不了汗如雨下,在心裡面瘋狂猜測著,是不是自己私底下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全都被人記錄在案。
但凡往細處一想,無一不覺得天旋地轉,後背頓生涼意。
康熙帝見眾人俱都面色慘然,心裡面怒火更加熾烈,怒道:“來人啊,把胤禩這個不孝不悌的東西給朕拘拿起來,壓進宗人府!”
“皇阿瑪不要……皇阿瑪手下留情……八哥無此意!”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等人紛紛上前,擋在胤禩身前。特別是九阿哥,他脾氣頗為乖戾,暴烈,此時見康熙帝大有不顧親子之情的念頭,猛然大吼道:“皇阿瑪若是要處置八哥,就連兒臣也一塊處置了吧!”
“你這孽子!”康熙帝怒火攻心,當下想也不想抬起腳來一腳踹向九阿哥,胤禟被康熙帝含恨踹中胸口,慘叫一聲,倒了下去,一旁地五阿哥見胞弟有危險,再也不能旁觀,猛地撲倒康熙腳邊抱著康熙帝的大腿,滿面是淚的苦苦哀求著。
胤禛也一臉急切地大聲道:“皇阿瑪息怒,皇阿瑪息怒!”
眾位看呆眼的阿哥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開始哀求康熙帝平息怒火。
半晌後,至始至終臉色煞白一片的八阿哥,重重地一個頭磕自愛地上,大哭道:“萬事都是兒臣的錯,請皇阿瑪保重龍體。”
十四阿哥連連求情:“皇阿瑪,皇阿瑪,八哥仁和寬厚,對兄長恭敬,對弟弟沒寬和,待皇阿瑪更是敬重孺慕,萬沒有什麼結黨營私的念頭,情皇阿瑪明察秋毫!”
康熙帝臉色陰沉,胸膛起伏不定,一雙眼睛在眾阿哥們身上流轉不休,不知道過來多久後,他重重地閉上眼睛,吐出了一口氣,揮手道:“即日起八阿哥胤禩革去貝勒位,禁足家中,無旨意不得外出一步!”
雖是被革了職,但起碼小命保住了,九阿哥等人鬆了口氣,胤禩則是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用著沙啞無比地聲音道:“兒臣不孝。”
康熙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裡面的忌憚與厭惡,絲毫沒有減少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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