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整個六月,胤禛除了去福晉那兩次,剩下的時間卻都是在依蘭院過的。依蘭院這邊可是“如沐春風”的不的了,便是連掃院子的丫頭,腰板子也比它人硬上不少。這般盛寵,可是生生往有些人的眼珠子裡面插,不過年若蘭自己可是一點都不在乎,每天過的都挺開心。因為胤禛跑的勤,她有點怕自己會懷孕,還特地多做了幾個避孕的香囊荷包什麼的放在床帳裡。她故意避孕的這件事,整個院子裡只有綠琴一個人知道,看著主子這樣做,綠琴心裡真是著急上火的,不由問道:“主子,這得避到什麼時候啊!”
年若蘭今年才十六歲,十六歲,在她原先的那個時代還是個高中生呢,再說,原主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就是現在勉強懷孕,年若蘭都擔心自己能不能把孩子生下來,或者是孩子生下來卻不是個健康的,那豈不是更讓人傷心。
“彆著急,時候到了,自然就不避了。”
“求您了,給奴婢個準信吧,要不然奴婢真是要急死了。”
皇宮裡面三年一次選秀,主子現在雖然受寵,但在府邸裡到底沒有什麼牢固的根基,萬一以後要是來了個更加年輕漂亮的……綠琴是真擔心的!!
反過來再看看那李側福晉,就因為生過兒子,在府裡的地位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便是福晉都得讓其三分呢。
“好了,我心裡有數,最多不過三四年,待我身體真的完全適合懷了,到時候再生也不遲啊!”
綠琴見年若蘭一副固執的樣子,心裡面雖急卻終究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最後也只能順著主子的意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又過去了兩個月。
八月初八是福晉烏拉那拉氏的生辰,因為不是整壽,烏拉那拉氏自己也沒有大辦的意思,只說在府邸裡擺兩桌酒席,自家熱鬧一番也就是了。
酒席是在正院那邊擺的,開席時已是華燈初上。
年若蘭到的時候胤禛和烏蘭阿拉氏都沒有到。
李氏卻是在的。
只見她今兒穿了件玫瑰紫的芍藥花旗裝,那旗裝特意在腰部做的略緊,正好把李氏那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顯了個正行。算算時間,李氏是二月懷上的,如今也差不多是將近六個月左右,此時李氏正拉著大格格的手在說些什麼,年若蘭掃著她,李氏又何嘗不是關注著年若蘭,自己閨女之所以被送到福晉那邊去,年氏這個賤人絕對是幕後黑手,再加上她現在雖懷著身孕,但胤禛去年若蘭那得次數明顯比去她那裡的次數要多的多的多,李氏性子素來好勝,愛妒。此時見到年若蘭這個苦主,心裡能痛快就是怪事了。
“呦!原來是年妹妹來了啊!”李氏率先打了招呼,只見她挑著眉眼,露出一臉尖酸刻薄的表情,似笑非笑次地看著年若蘭。
“李姐姐來的倒是早。”年若蘭泰然自若的邁進門檻,緩緩地走到自己的座位前。
今日的她穿了件白藍色繡百蝶的旗裝,烏黑的秀髮簡簡單單的梳成個小兩把,上面沒有帶任何的首飾,只在左右各簪了朵白色的牡丹花,小巧的瓜子臉蛋,彎彎地的柳葉眉,再加上那雙總是朦朦朧朧如煙雨般多情而迷人的雙眼和最簡便那一抹柔和如春風般的愜意微笑,即使這滿屋子站的都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年側福晉之美,冠絕四貝勒府。
“布宜哈給年娘娘請安。”大格格站著遠遠地,很小聲的對著年若蘭行了個禮。
大格格行完了禮後,張氏,孫氏,吳氏等幾個侍妾也上來給年若蘭行禮。
年若蘭叫了起。
姐姐妹妹這套的程式走遍了後,李氏挑了挑眉頭,率先發難:“年妹妹最近身子骨如何啊,聽說你前段時間又病了,唉!不是姐姐說你,你這身子啊是得好好調養調養,就這麼隔三差五的病著,你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啊?”
“呵呵,我什麼時候能懷上孩子,那得看老天爺的意思,我自己倒是不怎麼著急,畢竟這滿府裡比我年長的沒懷上子嗣的姐姐們多的是!”年若蘭看著李氏似笑非笑地說道:“倒是李姐姐您,想必孕期一定辛苦的很吧,瞧瞧這臉色蠟黃蠟黃的,還有眼角,嘖嘖,怎麼還出皺紋了呢?”
李氏一聽年若蘭這話,下意識的就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眼角。她這一胎從懷上起就不怎麼安穩,李氏沒少被折騰,也因為這個她脾氣變得越發惡劣,不僅經常訓斥伺候的奴婢,便是住在她院子裡的那幾個侍妾也變著花樣地被狠罰了幾回。
“年側福晉怕是看錯了,李側福晉明明就是容光煥發,青春正好,要不然怎麼會這樣得貝勒爺的喜愛,依婢看啊,側福晉這一胎定也是個小阿哥,這種福氣啊,我們這些俗人是萬萬比不上的!”說話的是張氏,只見她一直站在李氏後頭,那副謙卑巴結的樣子跟她欺負吳氏時的尖酸刻薄也算是兩個極端了。
年若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臉上露出的卻是不可置否的笑容,而就在這時,門口處卻有人高聲通報道:“爺到,福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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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隨即起身,對著這一前一後進來的夫妻齊齊拜道:“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
胤禛抬了抬手,淡淡地嗯了一聲:“都起來吧!”
跪著的李氏在起來時,突然踉蹌一下,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霎時出手扶住了她。
胤禛眉頭一皺,臉上露出抹關切的表情:“這是怎麼了?”
“回爺的話,側福晉這胎兒懷的著實辛苦,經常會有頭暈,眩目的感覺。”扶著李氏的是她得大丫鬟那個叫紅綾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