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吃太多苦吧?”
“告訴我,那個背後指使你的人,是誰?”
馬三目光閃躲,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死不開口。
“我,我不知道……”
張婧儀點點頭,“不知道……很好……”
“咔嚓!!”
“啊——”
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馬三痛苦地大叫,在地上直打滾。
他的另一條膝蓋,被張婧儀用旁邊的石頭生生砸碎了!!
如此殘忍的折磨畫面,而面前那個看似一陣風都能吹倒的女人,竟然還一臉燦然的笑,眼底毫無異樣!!
她怎麼能這麼冷血?
馬三僅剩一絲理智的雙眼,劃過那張笑意燦爛的臉,恐懼、疼痛、驚悚……各種情緒交織包裹著他,讓他只第一次有了想死的衝動。
聽著這慘叫聲,張婧儀蒼白的臉上湧現一絲血色,也有一絲意外的驚喜,“原來折磨人是一個這麼痛快的遊戲啊!難怪馬管事總喜歡往別人身上揮鞭子……”
“只是,這人物對換的滋味,你覺得,可還好受?”
此時的馬三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害怕了,哪裡還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還不打算說嗎?”
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讓整個狹小的山洞氣溫驟降,彷彿化為冰窟……
片刻後,一陣又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從山洞裡傳出,飄到採石場的上空。
尖厲的聲音,讓沉睡中的人們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又沉沉睡過去。
慘叫聲延續了很久,久到天邊的月亮都消失了。
山洞裡的張婧儀,滿手鮮血,連臉上也被濺到了一些。
鮮紅的血液,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詭異森冷。
她站起身,微微喘息,身後的鞭傷因為用力過度而撕扯著疼,但她毫不在意,臉上更是一副痛快的笑意。
地上的馬三已經成了一個血人,露在衣服外的面板,全是一道一道的切割傷,十根手指斷了七根,鮮血將地上染得通紅。
他的聲音嘶啞,幾乎沒了力氣。
“要不是為了你口中的那個名字,我真應該把你的舌頭也割掉的,太吵了。”
她那風輕雲淡的話語,讓幾乎麻木的馬三怕得直哭。
眼淚,鼻涕,血液,混在一起,看得人噁心得很。
“公主殿下,饒命……饒命啊……”
聽見“饒命”兩個字,張婧儀忽地又笑了,“嗯?馬管事,您怎麼會向一個‘賤蹄子’求饒啊?”
“不不不,我是賤蹄子!我是賤人!我是渣滓!公主殿下,您饒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見他還在死扛,張婧儀也沒了耐心,“馬管事,你挺令我意外的,竟然能撐這麼久!”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動點真格了……”
她走出去,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把刀,那是從昏睡的守衛身上拿來的。
她將刀指在了他的胯下,眼睛裡跳動著幽芒和厭惡。
“手指沒了還能活,要是這個沒了,不知道馬管事還能不能活得下去啊?”
馬三見狀,瞳孔劇烈震動,眼睛裡是一圈又一圈散開的恐懼,“不要…不要……”
她彷彿沒聽見他的乞求,抬手便揮刀。
“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