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阮傾禾如同失去魂魄一般,趴在阮雲壑肩頭一動不動。
阮傾禾現在腦子裡滿滿的都是:她這一生如履薄冰。
人生,全部完蛋。
{剛剛那個人看起來陰測測的,回頭扔了個什麼東西,不知道是啥哎?}
{就是,悄咪咪的扔,一看就不是好人,人大多數都是壞的,又陰險又貪婪!還搶啄的蛋!}
阮傾禾動作極大地抬起頭,表情恐慌的看向她離開的方向。
扔掉啥了?
從京城不畏危險的麻雀們竄出來解答。
{那不是髒東西啦,那是……哎,雀都不想說啥了,雛人姐姐悶的很。}
阮雲壑見她的樣子,以為她想去找阮如安,抱著她入座,垂下頭認真的與她對視:“傾傾,二哥知道你很喜歡二姨娘,但她們母女倆對你沒安好心,答應二哥不要再去找她好嗎?”
二姨娘?
他們當時遠在邊境,後來秦沐秋又忙於這幾日的凱旋宴準備中,一時疏忽,忘記和他們說了。
阮傾禾看著兩位哥哥緊繃的臉,笑著道:“二姨娘是壞人,她要害爹爹,被孃親送官了!”
兩位哥哥驚訝地相視一眼,他們離開京城時,妹妹才三歲半,說話有些大舌頭,言語中沒有邏輯,誰成想,再見時便如此順暢了!
他們妹妹真厲害!!!
而後反應過來,話中內容,阮江瀾一怒之下猛拍桌子,發出巨大聲響。
“我就知道這母女倆沒安好心!當初娘剛將妹妹生出來,後腳孩子就不見了,誰能想到才九歲的幼女,能有如此毒辣心腸!竟將剛出生的妹妹丟到外頭,險些被狼吃了,她竟自己跑回府!”
“最後找回來時,傾傾嗓子都哭啞了,人也燒得昏迷不醒,以至於後來身體一直孱弱極易生病,若不是娘大鬧一場,爹將阮如安送出去,不然我真想提刀砍了她!”
阮江瀾就如同爆炸的炮仗一般,氣都不喘的一頓輸出。
枝頭上看戲的毛茸茸們炸了。
{人崽小小年紀就能有害人的心,怪不得小將軍不喜歡他!松鼠也不喜歡!}
{你以為鳥就喜歡?每天都需要防偷鳥蛋的人,原以為他們是沒飯吃,結果他們生性陰惡。}
{小雛人好可憐啊,差點被狼吃掉哎。}
阮雲壑聽到他的話,給他使好幾個眼神都沒用,垂眸就見阮傾禾好似被嚇到了,眼睛都直了。
他連忙安撫道:“陛下的財寶不可動,但二哥從邊境獵給傾傾帶回來一匹炎狐絨皮,京城絕無僅有。”
阮雲壑說完見阮傾禾還沒理他,無奈地低下頭,溫熱的唇瓣輕吻她發頂,柔聲許諾:“傾傾別怕,二哥定然保護傾傾,不讓你為此受半點傷害。”
阮江瀾自知說的話,嚇到妹妹了,見妹妹這被嚇傻的模樣,站在一旁如同小孩子般手足無措,想哄又怕說錯話,惹得妹妹難過。
阮傾禾沒有發呆,而是在思考。
外公和外祖母奇怪的態度,以及孃親和兩位哥哥莫名其妙的針對,還有阮如安明明是二姨娘的孩子,卻要被丟到郊外的莊子上居住。
她現在總算是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