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禾摟著軒轅燁的脖子,眼睛好奇的四處張望。
其實她還挺期待見到兩位哥哥的,還從未見過呢,不過從平昌侯和秦沐秋來看,兩位哥哥應當長得不賴。
駐軍營帳為最外圈的一片,將皇帝的營帳和文武百官的營帳圍在裡面。
營帳之間滿是步履匆匆忙於佈置準備今晚宴會的宮人,文武百官尋關係好的同僚交談著,氣氛還算融洽,由於不在宮中,眾人也比較放鬆。
阮傾禾看看這邊,又瞅瞅那邊,出門野營的欣喜,逐漸浮現在臉上。
軒轅燁感受到懷裡小人心情變好,唇角微勾,來到駐軍營帳中瞧著最大的營帳,撩起帳門走了進去。
阮傾禾抬頭就瞧見,一名身披銀甲戰袍的少年正在與一名墨綠色錦衣的少年小聲交談。
軒轅燁見他倆沉浸在談話中還沒發現她們,不由得輕笑:“怎麼?在軍中常常呼喊著要回家看妹妹,如今倒是不稀罕了?”
兩人齊齊抬頭,一眼瞧見在太子殿下懷裡的妹妹。
大哥阮江瀾更像是外公的性子,當即唰地站起身,嘴角直接勾上去,眼裡皆是欣喜:“哎喲!妹妹如今大了,哪能勞煩太子殿下,交由末將來抱吧!”
阮江瀾邊說著邊大步上前,話還沒說完,孩子已經在他懷裡了。
他動作極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給孩子搶了過來。
{這就是雛人的哥哥呀~瞧著很喜歡雛人的樣子,雀就放心了。}
{咦,這雄人笑得像傻雀。}
{燕兄!雀有被侮辱到!}
軒轅燁手臂有些酸脹,見狀也未在搶,“阮夫人如今在孤母后處,你們看好傾傾。”
阮雲壑瞥了眼看見妹妹便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大哥,無奈嘆了口氣,收起扇子拱手道:“那是自然,勞煩太子殿下跑一趟了。”
他們二人從很小與太子殿下關係不錯,如今營帳內也沒有外人,說話便更自在些。
軒轅燁擺擺手,回頭就見阮如安還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後,抿了下唇,繞過她離開了。
阮江瀾抱著阮傾禾不願撒手,常年在戰場上廝殺的他,臉上肌膚格外粗糙刺人,還一個勁地往阮傾禾柔軟的面頰上貼。
阮雲壑負手而立,搖著扇子寵溺的看著眼前一幕。
阮傾禾生無可戀啊,她抬起頭看了看兩位哥哥。
嘖,果然都是頂頂美顏。
阮江瀾劍眉斜飛入鬢,目若朗星含霜,鼻骨如削玉挺秀,眉梢眼角盡是殺伐果決之氣,但笑起來時犬齒微露,滿滿的少年之氣。
而阮雲壑則是與他完全相反,眉目溫潤似春水映月,睫毛輕顫若蝶翼棲雪,膚色白晳如羊脂美玉,唇角常含三分清淺笑意。
待他靠近時,阮傾禾鼻翼間瀰漫著輕微藥香,垂眸看去,瞧見他腰間繫著褐色鼓鼓的藥囊。
阮江瀾差不多得有一年半載未見軟萌萌的妹妹了,一時樂昏了頭。
抱著阮傾禾就朝著桌案旁邊堆放的箱子走去。
那是從敵國清剿而來的珠寶,準備獻給東昭帝的,但現在全都一一呈現在阮傾禾面前。
阮江瀾將阮傾禾放到桌子上,咧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傾傾看中哪個了?隨便挑!大哥送你!”
阮雲壑從看見阮江瀾抱著妹妹過去就猜到這一幕了,無奈扶額,輕笑著搖頭:“大哥,這是要呈給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