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苗府,“神都有人傳言柏皇復活了,你可知道?”三苗臉色陰沉,盯著堂下的丹華道。
“都是謠傳,怎麼可能呢?!”丹華俯首強笑道。
“但怎麼聽說是從你府裡傳出來的?!”三苗淡淡道。
丹華嚇得心尖劇顫,急聲道:“是我管束不嚴,以致誤聽誤信,我已經把他們處死了!”
“你下手倒挺快!”三苗冷聲道。
“此等人決不可留,以儆效尤!”丹華躬身道。
“嗯,你去吧,好自為之!”
“是是!”
走出府門很遠,丹華悄悄擦了把額頭一層細細的冷汗,脊背冰涼,慢慢挺直身,雙眸惶恐複雜。
“你有何察覺?”半晌,三苗收回目光,轉向旁邊的伯常。
“丹華日日夜夜跟著應龍,未交片語!”伯常道。
“沒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伯常垂首道,絲毫未敢提自己打盹之事。
“仲右!”
“是!”
“你不用跟著應龍了,立刻前往千舍臺,”三苗沉吟道,“蒲衣始終不說柏皇隕落之處,你去問出來!”
“是!”
“大神覡,過些天便是女媧祖皇生辰大典了,但非大祭,有必要遍邀諸國參加嗎?”伯常遲疑道。
“此乃兩界大戰之後初次大典,既然中州執意堅持,無非欲旌本國之功,便依了他們吧!”三苗沉聲道。
“還是中州主祭嗎?”
“嗯!”
“可若他們私下相謀,至時公然指責西王母縱妖之過……”伯常不敢再說。
“量他們也不會,”三苗一反常態沒有發怒,搖首緩聲道,“中州之所以主動乞和,除了此次大典,尚有其他所求,豈敢妄動?!”
屋頂偏僻一角,虛日鼠淡黃色的衣衫一閃,消失無蹤。
風和日麗,白雲飄飄,仲右腳踏符獸,疾如流星,身影娉婷,冉冉而降,“這麼著急,去哪啊?”心兒月兒擋住了他的去路,笑嘻嘻問道……
西鎮關,“已經快一年了,神鬥音訊全無,王上已然動身,必經吾關,還要隱瞞嗎?”革池擔憂道。
榆罔沉吟不語。
大雷澤東北,遠遠山峰,相柳遙瞰而望。
身旁,日晦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相柳低沉道。
“領主大人,咱們總這麼守著不是辦法吧?!”
“難道硬闖進去?”相柳怒哼了一聲,道,“現在可是連一點點的動靜和那個神斗的影子都沒見!”
“也許咱們來晚了!”日晦躊躇道。
“也許他們根本就沒來!”
“領主大人……”
“行了,別說了!”相柳沉吟道,“那畢竟是一條龍,不似滑稽能夠流光掠影,到處怎會沒有一絲蹤跡,除非他們當天就回了人界,要麼就是你料想錯了!”
日晦垂首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