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院。
靈威仰早回來了,陪同善卷,見大主覡,三元觀雖毀,亦願重開宗門,而南宗北宮如今無力相助。
葉光紀也來了。
神鬥很奇怪,“孤竹難道不是百廢待興嗎,你跑來幹嗎?”
“待興不待興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葉光紀不屑道。
“什麼意思?”
“舉國上下,共工治水!”葉光紀道,“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不多,還看著心煩,湊什麼熱鬧?!”
“你會治水呀?”
“父王不用我!”
“你跑來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唉!”葉光紀一臉惆悵。
“若要讓你們陪我去一個地方,捨得離開嗎?”
“去哪?”
“冥界!”
“冥界?!”葉光紀兩眼放光,“我就覺得應該來找你!”
“噓!”神鬥瞪了他一眼,“我是哄好母后才能走的,除了咱們幾個,不許告訴任何人!”
“明白!”葉光紀壓抑著興奮,低聲道,“那還有誰?”
“赤熛怒和靈威仰吧!”
“什麼時候走?”
“立刻!”神鬥道,“要不你去告個別,也許時間不會短!”
“感情總是在別離相逢再別離再相逢不斷的迴圈往復中升溫的!”葉光紀抑揚頓挫道。
“是嗎?!”神鬥怔了怔。
梁州,崇山峻嶺,十萬大山,夕陽殘照,前方,目之極處,一座雄峰,連綿巍峨,越走越近,天色已黑,蒼松翠柏,墨碧如雲。
行至山底,神鬥盤膝而坐。
“你幹什麼?”葉光紀奇道。
“等!”
“等什麼?”
“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