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鎮關,鎮守府,諸將陸續稟報傷亡,所幸並不大,反而孤竹明顯慘重得多。
常先道:“現在最頭疼的是咱們與巫衛軍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今日雖然毀了蒙巴石盤,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有其他我們所不知道而且不可小覷的法器,咱們已經失去了雷震鼓,恐怕很難抵敵,至時,北鎮關就危險了!”
榆罔沉吟道:“王城應該已接到奏報,如速集最近州邑天師,須三天,從東鎮關與王城調遣鐵騎增援,須十五天,從明日起,我們若能支撐三天以上,便有轉機,支撐十五天以上,北鎮關當可無虞,所以,”榆罔語氣加重,沉聲道,“三天之內,天師軍除非戰至最後一人,不得後退,十五天之內,北鎮關所有將士,誰敢擅退一步,斬,都聽明白了嗎?!”
“是!”群情激揚。
應龍上前道:“今日抓了孤竹一個巫衛,我打算先審訊一下,以明敵情,如何?”
榆罔點了點頭,“審明報我!”
應龍與監兵回到宿處,娉婷正在等候,“你們回來了?”
應龍笑道:“你擔心了?放心吧!”
“戰況怎麼樣啊?”
“好多人啊!”監兵誇張地比劃了一下手勢。
“別理他,沒事的!”
監兵一樂走開,跑牆角找了一罈酒,拍開泥封,自斟自飲。
娉婷猶豫了一下,柔聲道:“你記得,答應幫我尋找父親嗎?”
“當然啊!”
“我昨夜做了個夢,夢見了我父親,醒來卻忘了許多,恍惚是在南方,你願意陪我去嗎?”
“現在?!”
“嗯!”
“娉婷,我不能走的!”
“你不在,北鎮關就守不住了?!”
應龍聞言一怔,在他的記憶中,娉婷很少生氣,他望向娉婷,她雙眼似乎微有熒光,直視著自己,“娉婷,我現在不能走的,這樣好不好,無論北鎮關結果如何,到時我一定陪你去!”
“若是北鎮關失守,孤竹大軍南下,你也陪我走?!”
“呃!”應龍自悔失言,一時無言以對。
“隨便你吧!”娉婷輕聲道,轉身離去。
“等等!”應龍忽道。
娉婷猶豫了下,駐足背對。
應龍將外面長袍甩掉,監兵怔怔道“我是不是有點多餘!”
應龍沒理他,解開貼身的妖皮軟甲,疊了疊,走近娉婷,“明日危險,你把它穿上吧!”
娉婷明顯一怔,隨即道:“不要!”頭也不回地走了。
應龍捧著軟甲,呆呆半晌,轉頭問監兵,“我哪錯了?”
“喝酒呢!”監兵舉了舉酒罈子。
“喝個鬼!走,跟我打人去!”
囹圄內,應龍常先監兵共先圍坐案後,倒黴的巫衛傷痕累累地垂首站立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