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年老獵戶的話,應龍不顧其他,急問道:“泰山上確實有赤燁樹嗎?”
年老獵戶點了點頭,“確實有!”
“果真?”應龍大喜,“在哪裡?”
“天燭峰,有人曾經見過,但從不敢去採!”
“為什麼?”
“赤燁樹周遭十餘丈,群居著伏翼,永遠守護著它,傳聞也有道觀派人前往,卻無一人生還!”
“這麼厲害?”應龍心底一沉。
“仙長千萬不可小瞧了伏翼,不要冒然前往!”
“嗯!”應龍眉頭緊鎖,望著眼前跳動的火苗怔怔出神,赤燁果勢在必得,無論如何危險,總要試一試的,但怎麼採呢?
“仙長來泰山只是為了採那赤燁果嗎?”
應龍心事重重,漫應了一聲。
四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風從林間吹過,火焰躥高,搖曳不定,枯枝燒得噼啪作響。
年老獵戶起身撿了些枯枝,添進火中,瞟了眼應龍。
應龍心念倏地一動,這些獵戶熟悉泰山,既能撿到伏翼的糞便,也該深悉伏翼的習性,為了金虹,只好勞駕一下他們了,再不行,還有知秋漱玉,想到此,應龍抬首道:“你們明日要下山嗎?我倒有一事相求!”
聞聽此話,年老獵戶愣了愣,已明白應龍話外之意,嘴角浮上一抹苦笑,與那個年紀稍大些的獵戶對視一眼,終於下了決心,從應龍手中拿過半隻兔腿,重新烤了,遞予應龍。
應龍謝了一聲,知他有話要說。
“這是我的小兒子,擒豹,”年老獵戶又指指年紀稍大些的,“他叫擒虎。”
應龍衝二人一一頷首,兩人連忙欠身。
“至於我嗎,”年老獵戶神色有了點古怪,“仙長千萬不要見笑!”
“怎麼會?”
“我叫天狗!”應龍正邊聽邊嚼著一塊兔肉,差點噴出,忙咳嗽了幾聲。
天狗無奈地搖搖頭,“讓仙長見笑了!”
“沒有沒有!”這名字是夠另類,怪不得對食物那麼敏感了,不過,細細琢磨品味,卻隱隱能感覺到老一輩給孩子起這名字的那份苦心。
“仙長言語坦誠,想來必不是那些道觀的人,我也就不瞞仙長了,想來他們也不會責備於我!”
“什麼道觀?”
“仙長果真不知?!此事說來話長,剛聽聞泰山出了何首烏時,我也是半信半疑,不過最早發現何首烏的人是泰山腳下最有名的老獵戶蒼狼,而且召集我們的也是他,所以就帶著兩個兒子過來看看。”
應龍知道蒼狼應該就是娉婷父親的故友,問道:“那蒼狼既然發現了何首烏,為何如此聲張?”
“是啊,我起初也奇怪,來了才知道,”說到這,天狗頓了頓,“不知怎麼,何首烏即將成熟的訊息竟被周圍的道觀探了去,蒼狼召集大夥兒就是要與道觀的人爭上一爭,剛見到仙長的時候,擔心仙長是那些道觀的人,自是隱瞞不敢說出!”
應龍這才恍然,又問道:“我路過山下時,看到你們不少人,即便得了何首烏,又能沾到多少好處?”
“蒼狼只召集了十幾家,四十幾人,如果按家分的話也算值得,其餘的人都是聽了風聲,聚集過來,畢竟召集的人雜,難免走漏訊息,像我這個兒子擒豹,便是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