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誰打電話呢?”
安久只穿了條睡褲,上半身裸露著,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怎麼不穿衣服啊?”
“是誰說的在家穿衣服簡直在浪費布料。”他雙手摟住她的腰肢。
“……”
他溫柔地撫摸著她被風飄飛起的細發,問:“不開心?”
“有點。”
“誰打的電話?”
“我說了你可不許打爛醋罈子。”
他的手從她的髮絲上落下,臉剎那間冷了起來。
“是陸至恆。你難過是因為他?”
“不是。我難過是因為饅頭走了。”
“你不覺得是他在找各種理由接近你嗎?”
他放開她,走進了客廳裡。
菱依然緊跟著他走了進去。
“這是陸至恆第一次找我,只是問我去不去同饅頭道個別而已。”
他側目看她,冷生生地說:“你就那麼相信他嗎?”
“我哪裡相信他了?”
“替他說好話還不算嗎?”
“你就是不相信我嘛!”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陸至恆,他城府有多深,你應該比我清楚。”
菱依然氣得拽起一個抱枕扔到了他身上。吼道:“什麼叫我比你清楚。”
她起身走進了廚房。
果真!在氣頭上,不適合做任何事情。
“啪!”
玻璃杯碎了一地,牛奶在地上緩緩流淌開。
安久是衝進廚房的。
“你怎麼了?”
他拉起她的一隻手在水龍頭下面用涼水衝了衝。
她想把手扯出來,那點力在他那裡根本不起作用。
直到她的一顆熱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