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安久轉頭看了她一眼。
“我在想假如你朋友徐橘苓的女朋友還在人世,有一天還回來找他了。他該怎麼辦?”
“你這個問題好嚴峻啊!”他勾唇微笑。
“如果是你呢?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兩個都要咯!”他笑著打了個響指。
下一秒,偏頭曖昧求饒地向菱依然拋了個媚眼。
“我不會讓那種情況發生。”
他篤定地說。
“徐橘苓就這麼肯定她的女朋友已經不在人世了嗎?而且今天他也沒向你問起過個案件的任何情況。”
“今天怎麼問?現女友就在旁邊。橘苓可能是真的覺得她不會回來了!一個人在異國他鄉重新愛上了別的女人還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有多少男人可以像安久一樣。在最絕望的時刻,他的心臟卻依舊為她跳動著。
“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
車子平穩地停在了紅綠燈路口。
“今天我在徐橘苓家上廁所的時候看到他後花園裡種了很多了繡球花。”
他拿起她的手把玩著。
“繡球花怎麼了?”
“關鍵是在一大片藍色的繡球花之間有一小片的粉紅色。”
“喔!”
她在他的手上拍打了一下。他放下他的手,發動車子。
“我剛剛跟你說的你有沒有注意聽啊!”她嘆了口氣問。
“聽了。就是徐橘苓家種了繡球花呀!你喜歡這個花嗎?”他問。
“你認真想想繡球花的特點。”
他睫毛煽動了兩下,眼裡的光開始嚴肅起來。
“繡球花的顏色是根據土壤的酸鹼來決定的。如果在酸性的土壤裡面生長,開的花是粉紅色的。但是如果在鹼性土壤裡面生長,開出來的花是藍色的。你說你在一大片藍色的繡球花裡面看到有小片的粉色花。說明那片地本應該是鹼性的,卻出現了一小片酸性的土壤。”
“而我們最熟悉的什麼是酸性?”
“屍體。”他簡潔有力地吐出了兩個字。
繼續說:“我們離開的時候你提到了花。當時你是故意在試探徐橘苓。”
“有點吧!但是從他的反應來看,他表現都很正常。而且他也說了那些花並不是他打理的。也許是我太敏感了,也有可能是其他動物的屍體在那裡腐爛了引起的土壤變性。”
“你的感覺和猜測都是合理的,我們應該重視每一個細節。當年失蹤的於懷就是和徐橘苓同居在這棟別墅裡。”